“得了,說不用就不用,廢什麼話?”桃花不耐煩地刺兒了他兩句,她指了指劉海濤說:“你還不蓋好?再病了沒人侍候你。”
經桃花一說,劉海濤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接著,嘴裡的牙碰得”嘎嘎“直響,他急忙又鑽進被窩裡,並嘻嘻一笑說:“今晚就是冷。”
劉嬸兒關切地問:“吃藥沒有?”
劉海濤說:“沒呢,俺一般頭疼腦熱的用不著吃藥。再說,俺從來沒買過感冒藥。”
劉嬸兒說:“你可不能這麼扛著,萬一出個大毛病咋辦?家裡正好還有一些治感冒的藥,俺回家給你拿點兒去。”
“娘,買牲口的事兒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咱一塊兒回家吧。”桃花說。
“也好。”劉嬸兒囑咐劉海濤說:“一會兒給你送藥來,記得吃啊。”
桃花和婆婆回到自家大門口,她望著自己的屋裡亮著燈光,便停住腳步對婆婆小聲說:“娘,你進屋拿藥吧,俺不進去了。”
劉巧仙知道桃花為什麼不進屋,因為立娟還沒走。婆婆說:“也好,俺把藥拿出來,咱娘倆再給淘氣兒送去。”
等劉巧仙悄悄把藥拿來時,桃花卻說:“娘,今兒個累一天了,要不你回屋休息,俺自個去吧。”
桃花這麼一說,使得劉巧仙不知道和她一起去好還是不去好,也不知道囑咐她早點回來好還是再晚一點兒回來好?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桃花已經走遠了。
桃花進了屋,隨手把房門關好。劉海濤仍然半躺在被窩裡看著電視,他見桃花進來,便伸長脖子使勁向她身後瞅了瞅。桃花見他這副模樣子,瞪他一眼說:“瞅啥?後面沒人了,俺自個給你送藥來了,給你快吃了。”
劉海濤一聽勁頭來了,他撩開被子起身說道:“來來來,俺自個來,暖壺裡有溫乎水,俺自個倒。”
他接過藥就著不涼不熱的水“咕嚕咕嚕”把藥嚥了下去。這時,桃花看見電視螢幕的角落上顯示出二十一點整,她放下手裡剩餘的藥說:“時候不早了,俺回家睡覺去了。”
她剛要轉身,劉海濤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央求說:“你別走,多待會兒行不?俺好幾天不碰你了。”
其實桃花並不想走,她知道立娟還在她屋裡和大軍一塊兒歇著呢,她要是這時候回去了,自己在哪裡待著?再說,她也明白讓她一個人來給這男人送藥的目的,她說走,也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看你淘氣兒有什麼反應?
她說:“今兒個你不舒坦,俺也幹了一天活很累,早點歇著吧。”
劉海濤怎麼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半跪在炕上,兩隻胳膊一用力便把桃花掐在了炕上,然後緊緊把她摟在懷裡,不容她爭辯就是一陣狂吻。
桃花對於劉海濤這種行為早就習以為常了,當然她身上的每一個部位在他看來並不是新鮮和秘密了,所以劉海濤在她身上亂吻亂摸起來,她也不和以前那樣感到羞澀,甚至好幾次是她甘心情願、自動把自己送上,她覺得他越是這樣,自己反倒越是舒服得不得了。
可這次她說什麼也不叫他對上嘴,她說:“你會傳染上俺感冒的。”
他把她攬進被窩裡,她說:“你把燈關掉。”
他說:“燈滅了電視還開著呢?”
桃花在他的體下扭頭看著電視說:“你看,電影演完了,可能時候不早了吧?”
劉海濤也不搭話,兩隻手就像撥香蕉皮一樣,使她淋漓盡致地顯現出她那曲美的線條和細嫩白淨的肌膚,尤如剛剛出籠的白麵肉包子擺在飢餓人的面前,使得劉海濤更加如狼似虎的、迫不及待地想一口吃掉她。
一陣疾風暴雨過後,他倆漸漸恢復了平靜,雖說天氣很涼快,甚至有點冷,但此時二人的身上卻浸出了滴滴汗水,可見有多賣力氣。
二人仍是餘興溫存相擁在一起。稍後,桃花伸手扯下枕巾為劉海濤擦拭著身上的汗水,她嘻嘻一笑說:“累了吧,誰叫你用那麼大勁兒?比干活還賣力呢,這倒不錯,出一身汗,興許感冒會好的快些。”
劉海濤嘻嘻一笑說:“沒想到,這個還能治病呢。”
“滾你的。”桃花推開劉海濤說:“行了,俺該回家了,要不大軍會起疑心的。”
劉海濤問:“咱們猜猜大軍這會兒在幹什麼?她知不知道你上俺的被窩裡?他要問你幹什麼來著?你怎麼回答?”
桃花一邊穿衣服一邊笑著說:“他才不問呢,他要是真的問起來,俺就說給你冶感冒來著,嘻嘻嘻……”
劉海濤抽動了兩下鼻子說:“嗨,你別說,俺的感冒還真的輕了,鼻子這會兒通氣順當了。”
桃花走在黑乎乎的街上,她一邊走一邊在思索,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成現在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