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王看著一臉痛哭流涕的岳陽,一把就將其整個人從地上抓了起來。
「那孫炳煌雖說戰力不差,但你與周傳永兩人聯手就算敗也不應該亡吧……」
「而且死的還是他而不是你?」
白袍王的聲音依舊平靜,但言語之間的濃郁殺機已然有了溢位的趨勢。
整座心眼閣上的武者,不禁渾身寒毛倒立。
更有甚者腿腳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是那鯤鵬族攪局!」
「孫炳煌和湯匹聯手了,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岳陽臉上斗大的眼淚如斷線一般不停地落下。
一位年過兩百的壯年府髒境武者,哭的如此悽慘也讓周圍不少聖心教武者心中嗤之以鼻。
但白袍王卻不為所動。
他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依舊盯著岳陽,「那你手下那些長老閣老,通天的算術怎麼沒有第一時間算出來兇險?」
「我記得往日你們的算術可是相當了得的。」
「無極山距離千算樓不過百里地,若是早些發現……以我的速度未必趕不上吧?」
白袍王字字珠璣。
「我…我也不知道啊。」岳陽哭喪著臉,一臉茫然。
「這些事您是知道的,我全都交給了下面那些長老閣老們去做,我平日也就是遞個信兒。」
白袍王朝著身旁一人遞了個眼色。
後者心領神會,朝著心眼閣不遠處的一座小樓湧去。
原先坐在心眼閣的長老閣老們,因為聖心教的到來挪了地方。
那人剛走,樓梯上就緩緩走上來一位身形句僂的年邁老人。
老人臉色慘澹,走路都有些顫顫巍巍的。
他看著被白袍王一把揪起,懸在半空的岳陽一愣。
旋即神色恢復如常。
「程離見過樓主,見過白袍大人!」
程離畢恭畢敬的朝著兩人行禮,隨即顫顫巍巍的遞上一張黃紙。
白袍王稍稍停頓,就接過老人手中的紙條。
他看著紙條上的內容,竟不由的笑出了聲。
紙條上赫然寫著,無極兇險,有命隕之相。
下一瞬,
他眼中殺意迸發,攥住岳陽脖子的手力度不斷的加大。
「王,我是冤枉啊……」
岳陽的臉色開始發紫,氣息也越發的微弱。
「冤枉?周傳永人都死了,你的人才將這紙條送來,是什麼意思?」
白袍王臉上的陰笑越發旺盛。
「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這不是經過你的授意啊!」
「屬下…屬下當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