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山老人蒼老的面容並未發生變化。
但一身的氣勢，卻隨著聲音的落地節節攀升。
塵土激盪著，隨無極山老人倒仰的髮絲緩緩飄離地面。
白髮狂舞，周身層層氣浪衝天。
「老費修行的乃是無極山不傳之法，極道氣玄功，可養一口先天氣。」
一旁的千算樓老人緩緩開口。
他和劉來成之間倒是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兩人相隔甚遠互相對立。
大有等著秦淮和無極山老人決出勝負之後再做決定的意思。
「這口先天氣不散，就算行將木就之時他也能保持體魄最巔峰的狀態。」
「換句話說，你面對的不是一個行將木就的府髒境高手。」
「而是一位尚在壯年的府髒境高手。」
千算樓老人盯著秦淮，侃侃而談。
也不知為何會衝著秦淮說這些不可說之謎。
不過無極山老人似乎也並不在意，他臉上寫滿了自信。
周身氣勢隨著那氣浪噴湧而持續的升高。
秦淮默默的守在外圍，拳鋒皮肉之下，已經有熾熱的壽元之力凝聚，並且還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噴湧而出。
千算樓的老人繼續說道，「老費的鎮府靈物，乃是我二人年少時，在一處神人洞府尋到的一團神人氣。」
「這神人氣，可斬世間萬物。」
「一旦祭出，神仙轉世也難敵。」
秦淮面色如常，穩如泰山的繼續凝聚壽元之力。
但一旁的劉來成卻不澹定了。
「神人氣？」
他有些失聲，臉上露出一絲嘲弄，「開什麼玩笑，那東西可是傳說中神隕落後的精氣所化之物。」
「其中蘊含恐怖威能，而且其重量極重。」
劉來成回憶著自家宗門典籍中的記載，「一縷神人氣便重過萬斤。」
「一團神人氣豈不是要與山嶽齊重？」
「別說是府髒境高手，就算是更高一境的強者也未必能夠接得住吧。」
劉來成越說越自信。
這點算是撞到他的槍口上了。
或者說，近幾十年來青州城的天驕，很多人小時候都喜歡看這些神話故事典籍。
對相關的知識甚至比功法都熟。
「若你說的神人氣是真的……那你口中的神，肯定是偽造的！」
劉來成自通道。
千算樓的老人呵呵一笑，沒想到現在的小鬼對這種傳說這麼瞭解嗎。
「就算是偽神，其威能也足以瞬間覆滅一位府髒境高手。」
千算樓老人冷笑。
他們二人年輕時便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曾靠著這一團神人氣，斬殺無數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