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應該就是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些。
都已經化為了自己的養分。
“據我推測,這些人應該都是咱們武館的某位教頭殺的吧……”豪師兄大膽猜測。
“李教頭的可能性最大,他兒子就是被洪三那孫子打斷了兩條腿,報復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不可能啊,李教頭最近一直在家中照顧李師兄,連院門都沒踏出去過。”
有人立刻澄清。
眾人開始面面相覷,猜測立下如此‘豐功偉績’之人。
“不管怎麼說,有如此魄力之人,才配做師父的親傳弟子。”
李博武突然開始揪起矛頭,“我李博武前些年鋒芒內斂,雖勉強有一些救死扶傷教導師弟的功績,但沒殺幾個奔雷武館的孫子…確實慚愧。”
“若此人做師父的親傳弟子,我是服氣的。”
“但要是沒這種功績,沒有打出我長山武館的魄力,威名!那我李博武第一個不服!”
李博武意有所指。
或者說,都快要明面上指著秦淮的鼻子罵了。
……
另一邊。
平南城。
顧鶴站在奔雷武館在城中的門面,雷武鐵鋪前。
這是奔雷武館在平南城內最大的一座門面,也是眾多慕名求學者繳費測試的地方。
但如今……
卻成了一眾死者家眷鬧事的地方。
顧鶴主動請纓,擔下這次平息和調節的任務。
面前是一望無際的礦山死者家眷。
其中不少都是穿金戴銀,雍容雅貴的夫人們。
文雅些的哭的是梨花帶雨,粗魯些的就是指著奔雷武館的牌子破口大罵。
“你們奔雷武館堂堂第一大武館,八大武館之首,是怎麼保護門下弟子的?”
“你說武館之人生死都是常事,但這可是三四十人啊!一夜之間就全沒了!”
“而且我兒子死了兩天了,你們竟然連通知都不通知一聲。”
“就是就是!”
“你們還想瞞過去,若不是我們去探親發現兒子久久不歸,你們還打算瞞多久啊?!”
顧鶴看著眼前的眾人,不慌不忙。
他輕咳一聲,催動氣血讓嗓音變得洪亮。
“諸位,踏上武道之路本就是一條風險極大的事,生死都為常事。”
“但我奔雷武館對為武館而死的弟子也不會虧待和敷衍。”
“學徒者,撫卹五百兩,家中若有兒女可免費在武館摸骨測天賦,若成可入武館修行。不成者,也可在武館下的門面行當裡謀一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