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武館,一座臨近武館牆院的小屋裡。
洪三翹著二郎腿,悠哉的坐在木椅之上拿著磨刀磨著指甲。
“說吧,長山武館最近都出了哪些比較有天賦的傢伙?”
面前,
是一個除了臉,渾身是血的少年高樂崖。
高樂崖強忍著傷痛,擠出一抹被鮮血淹沒的笑容。
“回…回洪爺。”
“最近能喊出名字的,就是一個叫秦淮的,三天時間就將長氣訣練到了十層!”
高樂崖說話時,嘴裡都在冒著血泡。
他是長山武館一個五個月的老學徒,今天只是照常挖礦鍊鐵。
對於兩大武館之間的紛爭,他只想糊弄一下,象徵性的往中線走走就回來。
沒曾想,
剛走了出去沒多久,他就撞上了洪三。
被其當場帶了就是一頓嚴加詢問。
“三天十層?!”
洪三眼角一跳。
這是什麼修行速度啊。
高樂崖開了口,就如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將前因後果全都說了一遍。
“是那個屠幫的傢伙啊,我說怎麼這麼耳熟……原來養氣功和長氣訣還有這份關係……”
“如此一來,三天十層倒也還能接受。”
“你早早就老實交代,不就不用挨這頓打了嗎。”洪三拍了拍高樂崖血跡洗面的臉,神情冷漠。
高樂崖低著頭,不出聲。
他也想硬氣點,做個武館的忠骨英雄。
但洪三的出手太疼了,他沒忍住。
“你是平南城高秀才的兒子吧。”洪三好似突然想起。
高樂崖心中頓時幾個激靈。
他已經明白這是洪三的威脅了。
而自家那點家底實力在洪三手中,覆手可滅。
“高樂崖以後必定鞍前馬後,全憑洪爺吩咐!”高樂崖沒有絲毫猶豫。
至於對自己造成如此傷勢的洪三,他更是不敢有絲毫恨意。
洪三這人的名聲他聽過。
為人陰沉,做事不擇手段。
“真是通透…日後每兩天給我來一封信,彙報一下長山武館內弟子的動向。有什麼好苗子務必要和我交代。”
高樂崖只能點頭。
“之後我會給高府多送些銀兩,就當是藥費了。”洪三面無表情。
高樂崖咬緊牙關,這是要做實自己串聯奔雷武館的罪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