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聖女羞惱交迸。
“小丫頭,這話你師父都不敢跟我說,你哪裡來的勇氣和本領跟我拼個同歸於盡?這輩子你別想了,再練多少年都沒用。”
“走。”
聖女忽然一揚手,不知打出了什麼東西,當時這座偏殿裡迷霧陡然生出,籠罩了整個偏殿。
那人只是冷笑一聲,然後還是輕輕揮揮手,當真是撥開雲霧見日出,好不輕鬆瀟灑。
聖女等人都怔住了,她們看到下面那幾個要拼命的人此時已經成了泥胎木塑,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
“你把他們怎麼了?敢殺害本教的人,不怕本教的報復嗎?”聖女咬著牙厲聲道。
“小丫頭片子,跟我玩嘴皮子是吧。你沒看到他們只是被定住了?就你們這些人,根本不值得老夫動手殺。”來人有些不耐,他感覺出聖女是在故意拖時間,可是他又不想把局面搞得太僵。
“定身法,你是羅西。”聖女驀然想起來了,登時身子也是一僵,好像被定住似的。
“殿下,殿下你怎麼了?”一個侍女大喊著。
“老賊,你把我們殿下怎麼了,快點解除你的妖法。”另一個侍女大吼著。
她們心裡怕的不行,知道上前拼命根本行不通,下面那幾個人一招沒出,就被人家定住了,她們更不行,如果聖女不是剛剛發功,還有一戰之力,可惜偏巧這個節骨眼被人突破進來。
“妖法?你以為我是你們呢,只知道放妖法。搞笑。”來人面色有些發冷。
“您是羅……羅西大人?”聖女此時身體恢復了正常,依然驚詫無比道。
“嗯,不錯,還算有點眼力。”羅西冷笑道。
“羅西大人,您是前輩高人,幹嘛為難我們幾個後輩女子,不嫌太跌身份嗎?”聖女咬著嘴唇道。
她現在也是毫無辦法,想走是不可能了,人家沒定住自己這幾個人,一是留情面,二是告訴她們,根本不在乎她們是不是想逃,因為根本走不掉。
“難為你們?這是何話,老夫根本沒動你們一根毫毛,就是他們這幾個人,老夫也只是不想讓他們礙事,所以才讓他們消停一會。小丫頭,老夫是特地來接你的,到老夫那裡作幾天客吧。”羅西負手而立,昂首向天,睥睨四方。
“你要綁架我們?”一個侍女驚慌起來。
“綁架?是請你們做客,聽不懂人話怎麼的?”羅西真有些惱怒了,還感覺很頭疼,幾個女孩子簡直像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一通胡攪蠻纏,若不是大事相關,他哪裡有耐心跟她們胡扯。
“您這也叫請?分明就是綁架啊。”又一個侍女大聲道。
幾個侍女此時倒是不懼,舌戰這位根本不知其名的大人物,如果她們知道這位的歷史,估計已經癱倒在地上,根本說不出任何話了。
那位聖女顯然知道來人的身份的,所以一直很少說話,苦心冥想如何破局逃走,她現在對外面已經失去了感知,但心裡明白,這位既然走了進來,外面的情況也就能猜出來了,一定是全都中了定身法了。
“隨你們怎麼說,是自己走,還是我提著你們走,自己選擇。”羅西失去了耐性,發出最後通牒。
“你這個人怎麼不講理啊?”一個侍女羞惱道。
“講理?”羅西又大笑起來。
多少年了,沒有人跟他講過這個理字了,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理就是殺,他的部下也都知道,他的理就是法。
幾個小女孩子居然要跟他講道理,不知她們知不知道自己的道理是什麼?
“羅西羅大人,好威風啊,佩服,佩服。”
此時不遠處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轉瞬間,一個身穿一身黑衣,頭上帶著黑麵罩的人從偏殿的側門走進來,他根本沒看臺階下幾個人,看到聖女無恙,這才放心下來。
“我的天,總算見到一個能好好說話的人了。老傢伙,我還以為你真能憋住就是不現身呢。”羅西長出一口氣,跟幾個打不得罵不得一味胡攪蠻纏的女孩子說話實在是天大的折磨。
“本教跟你們素來井水不犯河水,羅大人氣勢洶洶打上門來究竟是何意?”一身黑衣、黑布遮面的人質問道。
“想跟你們的聖女殿下商量一下彼此合作的事。”羅西道。
“商量?你是想把我們的聖女扣為人質,然後要挾聖主吧?”黑衣人牙齒縫裡冒出嘶嘶冷氣道。
“真要扣人質,我就扣重量級的了,還會選這個小丫頭片子嗎?”
“誰是丫頭片子,你才是丫頭片子,你全家都是丫頭片子。”一個侍女大怒道。
羅西眼睛驀然一縮,那個黑衣人大叫一聲“手下留情”,揮手把那個侍女拉到身後,然而還是慢了剎那,侍女的一個袖子被撕了下來,露出光潔嫩滑的藕臂。
“略施薄懲,下不為例。”羅西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