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胖是誰?不會是……梁朝吧?何言衡想,要是梁朝真的叫這麼個名字。他也是要笑死。
他聽說農村會給自己的孩子起一個賤名兒,比較好養活,不容易得病。
“梁小胖……不會是梁朝吧?”何言衡遲疑地問著身邊的紀淮。可是卻控制不住臉上出現的一絲絲笑意。
情敵出醜,他是應該開心。
看著突然興奮的何言衡,紀淮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該不該說出來了。
大媽拉著紀淮跟何言衡又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兩個人才能解脫,同時覺得跑個3000米都沒那麼累。
上山的時候,紀淮自然是體力跟不上,何言衡扶著他,一步一步往上走。
“怎麼感覺似曾相識。”紀淮突然說道。因為他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當然,你第一次跟我一起爬山,你體力不好,我想揹你,你一直咬牙堅持下來了。”何言衡說道,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這會兒感覺歷史又重演了。
“不對,那時你是不是就看上我了?”紀淮斜著眼睛,一臉的奸笑。
確實是啊。何言衡點點頭。那時他們倆一起泡溫泉,從他看上紀淮開始,就都是密謀。反正這時候紀淮已經爬上他的賊船了,想下去也下不了了。
啊,對啊,那時他都累死了,但是為了不連累何言衡,他一直堅持下去,最終到達了山頂,到了山頂那一刻,他非常有成就感。
兩個人這會兒就是把這裡當約會地點了,悠哉悠哉的,紀淮體力一跟不上,兩個人就在亭子休息。
最後的結果是,他們倆還沒走到半山腰,紀母跟何母就下來了。
誰家男朋友為了照顧寵物忽視自己男人的。於是彆扭的何律師暗暗生氣,奈何紀淮沉迷於餵養寵物無法自拔,根本不知道何律師吃醋了。
所以何律師一方面擺了臉色給紀淮看,結果人家根本都沒看他。這麼兩天後,紀淮終於發現之前一直粘著他的何言衡,這會兒都沒怎麼見到他了。
紀淮餵了羊,就到前院找何言衡了,只見何言衡坐在沙發上,也沒玩他愛玩的遊戲,而是就是那麼呆呆地看著牆上根本就沒開的電視機。
周圍都是從何言衡身上釋放出來的低氣壓。紀淮走過去,坐在何言衡旁邊,問道:“何言衡你心情不好嗎?怎麼黑著臉?”
何言衡沒回答紀淮,而是幽幽地抬頭看紀淮,然後又移過頭,就是不看紀淮。
本來紀淮以為何言衡是遇到什麼事情心情不好,但是何言衡的反應告訴他,是他惹何言衡生氣了。但是他好像也沒幹什麼啊。
紀淮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何言衡到底為什麼生氣。然後他想了想,還是打算去廚房給他煮點東西吃。
“何言衡,你要吃什麼東西?吃麵嗎?”紀淮說著,往廚房走去。
“……”何言衡矜持了一會兒,默默跟在紀淮身後進了廚房:“我要吃麵,要兩個雞蛋,還要放西蘭花。”
就知道會這樣子。紀淮在心裡笑了笑。感覺何言衡就像一個小孩子,有吃的就好哄。不過對於何言衡那個放西蘭花的請求,紀淮是不能答應的。
西蘭花自身有一種青菜的味道,加入面裡面會不好吃,所以很多人都不會把西蘭花當主食,而是當做配菜配上肉類。可是何言衡不知道啊,平時吃的都是西蘭花炒肉,這會兒饞死了。
紀淮不理會身邊聒噪的聲音,按照自己的良心完成了面。對此,何言衡吃著面的時候,眼神灼灼地看著紀淮。
“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何言衡冷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紀淮簡直無語了,變得人是誰?明明是你何律師好麼!想當初他剛見到何言衡,並且知道何言衡的職業之後,是多麼的崇拜他。只不過短短的一年時間,他對何言衡的崇拜已經低到塵埃裡去了。
好在紀淮做的面實在好吃,何言衡把面塞進嘴裡,就說不出話了。胡吃海喝把面吃完後,何言衡擦了擦嘴,一秒換表情:“唉,最近的伙食都比不上動物了。”
真是,得了便宜還買乖就是這種人了。紀淮都想把眼前的碗扣在何言衡頭上。不過生氣歸生氣,他倒是從何言衡的語氣裡聽出了不同的意味。
最近因為綿羊小念剛來這裡,紀淮怕它不適應什麼的,所以自然對它比較關注,就冷落了何言衡。所以何言衡這是,吃醋了?紀淮這麼一想,覺得也不生氣了,而是心裡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