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寒霜著實心下羞愧,寒月功修煉起來雖說也要天賦,可內功進境卻是比尋常武功快上許多。
十重功必江湖已是再難有敵手,莫說與蝕月內功融合後,剛柔並濟已是再無破綻。
比起他們專心修習練武,練習寒月功著實是走了捷徑。輕輕嘆息一聲,拔出身後長劍。
鄭斐卻是有些興奮,抽出腰間短刀笑道:“終於動真格的了。”寒霜道了一聲得罪,片刻劍氣已到身側。
鄭斐小心躲過反手一刀卻被寒霜輕易接下,鄭斐輕笑道:“這才是寒月功真正的模樣嗎?”寒月功本身已是變化莫測,配合相應劍法自然事半功倍。
若配劍是冰鈺,自然是更勝一籌。可惜此劍不是冰鈺,而對手也不是個好對付的。
二者皆是以速度為首,一時間擂臺上只見刀光劍影二人身影變化,可仔細看去卻又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心裡皆是暗自稱奇,卻無一人開口打破寂靜。月無缺非是不曾看過寒霜武學,可就是每次看時都能見他進步神速心下才是不免多想了些:莫非寒霜武學天賦當真在我之上?
父親棄他選我,莫非只是因為他有心疾?如此一想心裡哪裡願意服氣?
就算寒霜是為他犧牲不假,可他父親嘴上與母親說著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母親生下他沒多久,就與忘憂不清不楚還生下孽種。忘憂向他父親討債,偏就是他母親遭了殃喪了命。
他心下雖說有怨氣,可當時一個孩子多少還是想讓父親多看兩眼。一開始雖說嚴厲,月無缺尚且可以理解。
可寒霜來了便是處處偏袒,月無缺如今不得不懷疑若是寒霜沒有心疾他父親是想犧牲他還是無瑕?
如今想起從前更是不知該如何看待寒霜,事事他都是無辜課事事皆與他脫不開關係。
偏生不知真假是的好性子,明月山莊大難時他又不離不棄聽命行事。而後又是管家刻意挑唆,可如今看來又是另一番解釋。
只是想的越多,便越覺得當年似乎太多不對。卻又彷彿合情合理,一時也沒個頭緒。
若說要查,可這男女之事自家心法又能去問誰?月無缺始終覺得寒霜乖順太過,少不得要懷疑他與北冥漩波一般皆是心懷鬼胎。
可多次試探卻也沒有結果,久而久之心裡便有些猜想。一者是寒霜另有佈置,目前不過爭取信任。
再者就是他逃不得,也反抗不得,心疾不過幌子是控制他的工具。若是前者他倒是不介意繼續陪他玩一玩,看看誰勝誰負。
若是後者月無缺倒真不知該如何,就月無缺自己而言他是不願意與寒霜這般不公平比鬥。
他比之寒霜差了什麼?一個連忠心都控制不得莊主,當真值得託付明月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