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日期尚早,月無缺等人倒也不急著離開此地,尤其歐陽在此多留些時日或許會有些收穫。卻不想歐陽的漏洞不曾看出,但是遇見了兩個故人。遇見南宮玉霖說巧倒也不巧,月無缺與南宮玉霖本就目的相同是要四處檢視手下事務,此地繁華訊息來往最為密切。有人在此處做生意,便有人在此收集情報,故而遇見了倒也不算太出人預料。但南宮玉霖比他們早出來太多,故而此番遇見倒也算是巧了。
空與月無缺也算曾經合作,但也算熟稔。南宮玉霖更是多年交情,故而這兩人來了月無缺但也算心情愉快。只不過終究沒有南宮玉霖與月無缺那般熟悉,如今又沒有什麼談論計劃,故而三人一同空在此處倒也說不上幾句話。凝霜聽得空在此處,也聽說了她的本事,本就跟著月無瑕日日無聊著實手癢。可寒霜動手素來讓她,而凌霜是真不讓她,每次動手必是凝霜把他逼急了才會動手不然決不搭理。可這樣動起手來,可就是真不把她當自己人了,回回必是要打到沒有還手之力才罷休。
如今聽說來了空,便死求賴求讓寒霜幫著探探口風。她要跟著月無瑕不能走開,便只能請空過來。這倒讓寒霜犯了難,空的身份不曾多說與人,儘可能瞞著。一時間也真不敢確定這位郡主殿下能不能給這個面子,尋了個機會截了小廝的茶盤,先把茶豐了再說。一進門就被南宮玉霖看見笑著打招呼之前還不忘瞄了一眼月無缺:‘大材小用啊?!’月無缺白了他一眼,心裡明瞭寒霜沒有命令肯主動到他面前晃悠必是有事。
可月無缺故意一般也不開口問,跟南宮玉霖依舊說這話。寒霜挨個奉了茶,卻也沒機會插嘴,但見空在此也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話,若是不問她也是無甚可聊模樣。正猶豫著如何開口,幸而空見他也是高興接過茶來問道:“寒霜公子近來可好?”寒霜笑道:“多謝空姑娘關心,一切都好。此番一行可有收穫?”空無奈嘆息搖頭道:“並無其他訊息。”寒霜安慰道:“萬事開頭難,更何況空姑娘此番前來,目的也不是隻有這一個。武功名聲也是要緊。”
空點頭起身笑著行禮道:“還忘了多謝寒霜公子上次提醒,羽兒傳信說雖進展緩慢但也不是沒有結果。”寒霜還禮道:“不敢,二侍衛身處南宮世家,憑姑娘智慧不會想不出。至於武功之事,終歸是要與人切磋才會有進益。”空聽出了此中門道,輕笑道:“空也正想找人切磋武藝,我在此處反而月莊主與南宮兄反而不好說話。”那兩人明面說話早聽了半天了,一聽這話南宮玉霖立馬起身說道:“空何必如此說話?若想切磋,在下一定奉陪。不過,寒霜幾時倒也願意主動比武切磋,倒是讓人意外。”
月無缺放下茶盞輕笑道:“你倒了解他,確實不是他的性格,恐怕是凝霜閒不住了。我們二人說話姑娘聽著也無趣,凝霜武功雖不及但鞭法輕功也是難尋敵手。”南宮玉霖一拍手笑道:“確實,我說寒霜幾時變得如此?原是替人傳話。這我倒可作證,空既然想修習陰柔武學,與凝霜對戰再合適不過。”空聽著來了興致,對月無缺說道:“月莊主恕我失禮,這幾日趕路不曾練習,倒真是懈怠了。”月無缺笑道:“空姑娘自便。”
又對寒霜說道:“為姑娘帶路。”寒霜應承著,在頭前為空引路。空見寒霜佩劍變了,心下奇怪隨口問道:“我適才看見月莊主手邊彷彿是寒霜佩劍。”寒霜說道:“姑娘慎言,冰鈺自始至終都是莊主佩劍,寒霜只是代為保管。”空說道:“曌城路遠,對武林知道的不甚詳細,這劍可有說法?”寒霜心下奇怪,各門各派都有其身份代表物件,曌城素來愛武不可能不清楚。若說之前不知那是冰鈺也就罷了,如今聽到名字依舊不知倒是奇了。但又見空不似說謊,便解釋道:“冰鈺歷來都是莊主佩劍。”
空面色不變,心裡倒是把心裡看過的情報仔仔細細想了一遍,彷彿覺得是看過。但明月山莊歷來是莊主名聲在外,倒是甚少有人去提及冰鈺劍,如此倒是一時疏忽忘了。暗罵自己粗心,細節雖小但也不該忽視。只是奇怪南宮羽兒彷彿知道此劍名稱,但也是並未在意。南宮世家與武林中人,似乎都對此事有所忽視。故而說道:“原來如此,是我孤陋寡聞。”寒霜輕笑道:“看樣子姑娘並非全然不知,其實武林中人知道的不少,只是都不在意。歷代莊主又都是擅長內功,冰鈺時常由屬下保管。故而這名聲,大抵是比不過寒月功之名。”
空笑道:“如此勞煩公子了。”空都看得出,南宮玉霖如何看不出?就是心裡奇怪,才留下盤問不然早就跟過去看熱鬧了。盯著冰鈺對月無缺問道:“怎麼突然隨身佩劍了?這可不像是哪個嫌麻煩的月無缺。”月無缺輕笑道:“本就是我的,拿回來很奇怪?”南宮玉霖聞言一拍腦門說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劍還有這般意義,不過冰鈺素來名聲不廣,歷來也不是都隨身帶著的。你這是為了武林大會?”
月無缺冷笑道:“我雖不在乎外人看法,不過武林大會我不想節外生枝。一柄劍就能堵住眾人口舌,何樂不為?”南宮玉霖點頭道:“也對,那般場合,還是不要惹麻煩的好。對了,聽說無瑕小妹也在,我一路搜刮了不少好東西,本來想直接送到明月山莊……”月無缺一瞪,知道他還記恨上次,自知理虧南宮玉霖倒也不敢多話。月無缺說道:“不用了,你還是直接送回去的好,一路上帶那麼多東西我嫌麻煩。不過,你們這方向似乎是往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