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樹影婆娑。哎?羽慈赫?你覺得我這兩句怎麼樣?”說著,商靈把臉湊了過去。
羽慈赫伸手一把把他的臉推了回去:“白日做夢說的就是你吧?”
“什麼白日做夢?合理運用這兩句,也是一首優美的詩詞,羽慈赫你要懂得體驗生活。”
羽慈赫轉頭道:“現在還不到月光皎潔的時候,要不等到了,你就站在外面感受生活?”
商靈笑道:“那倒不必了,我突然覺得躺著睡覺也是感受生活。”
羽慈赫搖搖頭嘆了口氣道:“你不是說會有很多人戴面紗麼?可是走到現在我也只看見了我們兩個戴面紗。你說的很多人,人是有了,很多呢?在哪?”
“哎?我也在納悶啊,按道理說應該有很多人戴面具啊,沒了面具也該有面紗嘛。”
“面具?什麼面具?燈會上的面具?”
“不是啊,就是那個那個叫什麼來著?儺舞,不就有很多人戴面具嗎?”
“儺舞?”羽慈赫對著商靈翻了一個白眼,“你看過儺舞麼?”
“好像見過一次,怎麼了?”
“我真是太相信你了,你雖然腦子好,也僅僅是辨人識物方面,但是對於尋常事物表現的卻像個智商發育不完全的孩童一樣。”
商靈被說的有些心虛:“你說這麼一大堆是...什麼意思?”
“儺舞是廣泛流傳於各地進行驅鬼祛邪,祭祀逐疫的民間舞,成型於周代宮廷“大儺”之禮,在《周禮》中是有明文記載的。儺舞表演一般都會佩戴某個角色的面具,其中有傳說中的人物,也有世俗中的人和歷朝歷代有名的人,來構造成龐大的儺神譜系,故有“摘下面具是人,戴上面具是神”的一種說法。但是儺舞一般是在元辰到華月十六這期間表演,而現在是桂月,不知道商公子想去哪裡看儺舞呢?”羽慈赫轉頭看著商靈。商靈知道,雖然有面紗擋著一半的臉,但光看眼睛就能看出來,羽慈赫這會兒一定是笑著和自己說話的,更何況她的語氣早就說明裡一切,還有這笑,也一定是嘲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商靈為自己開脫道,“可能最近有些累著了,所以我這腦子也不太清醒了嘛,也是可以理解的。”
羽慈赫不想與他爭論這個問題,她恢復了平常的語氣說道:“等下到了王府先不能進去,等到天黑一些再進去。而且我們不能走正門,繞到後門那邊翻牆進去。”
“翻牆?”商靈皺眉道,“我們又不是要去偷東西,怎麼搞的鬼鬼祟祟的?萬一被當做不法之徒抓到官府去,那不就全露餡兒麼?”
“現在南陽王府外面一定到處都是蕭煜桓的眼線,從正門進豈不是光明正大地告訴蕭煜桓我們來了麼?所以不能從正門走。”
“所以你想等到黑夜再繞過去是怕那些眼線發現我們的計劃?”
“嗯。”
“好吧。”商靈伸了個懶腰,“全是為了大局考慮,那我就陪你做一次盜賊。現在離天黑還有些時間,你打算去做什麼?”
“在王府附近把蕭煜桓安排的眼線在哪個位置都摸清楚,找個機會除掉。”
“除掉?!”商靈一驚,“你想做的事還不少啊?你現在除掉了不就是直接告訴太子殿下他已經暴露了麼?那他肯定就會加緊腳步對付南陽王了,說不定還會先對付素安公主。你這是要害死你的主子麼?”
“也未必就是最近,可能再過幾天。再等等,等蕭煜桓自己坐不住的時候,我就幫他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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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一陣敲門聲出現在墨成的房間,墨成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冥想,聽見敲門聲趕緊收起自己的想象整了整衣服站起身走過去開門。開啟門發現是軒竹乙站在門外,笑道:“軒公子?快進來坐。”軒竹乙回了一禮走了進去,墨成將門關好走回來。
“軒公子近日來找我是有事麼?”軒竹乙猶豫著不肯開口。
墨成將他讓到椅子上坐下問道:“我看得出來軒公子是有話想說,但是想在欲言又止,難道是有什麼不方便的麼?”
“墨成。”軒竹乙似乎是突破了心理防線一般,“我們決定離開廬江郡。”
不出軒竹乙所料,墨成聽了軒竹乙的話果然是十分震驚地:“離開廬江郡?!軒公子的意思是要走?”
軒竹乙點點頭道:“對。”
墨成不太理解:“可是,為什麼突然要走?軒公子是突然這樣決定的麼?”
“其實我在前不久和芷熙和景箜都一起商量過了。”
墨成明白了:“是因為殺手的事請吧?之前軒公子你受傷,羽姑娘一回來就將殺手的事請告知了我們。殺手是玉龍臺的,也就是太子殿下派來殺你們的。確實,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藏身地點,如果你們再繼續待在廬江郡,無異於是甕中捉鱉。你們還是早些走為好,太子殿下早晚會知道你們還沒死這件事,這裡確實不是你們的長久之地。”
“墨成,既然你都知道,還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答應我。”
“軒公子請講,能做到的,墨成一定會盡力做到。”
“墨成,我希望你可以和我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