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尋心情愉快的來到了城外,來到了軍營。
李文忠、沐英和朱樉立刻贏了過來,“見過舅舅。”
“在軍中就用不著如此,該以軍職為先。”馬尋就笑著開口,“說起來還是該以老二的將令為主,他是親王。”
朱樉就連忙討好說道,“舅舅,軍中雖然是說爵位、身份,可是父皇的旨意才是最重。”
馬尋說的有道理,因為私下裡還是要注意官職、爵位。
可是朱樉的話同樣非常有道理,在軍中不一定就是爵位高的就是主將,以後說不定會出現侯爵指揮國公的事情。
看了看四周,馬尋問道,“兵馬準備的如何了?”
李文忠笑著回答說道,“還是以飛熊衛和羽林左衛沿途護衛,再加一些輔兵。”
正兵,也就是衛所裡的五千六百人。而在這些正兵之外,也會有些輔兵,這是幫忙處理後勤等一系列事務。
馬尋看向朱樉,問道,“你也是回過老家的,沿途有多少驛站、一共多少路程,你心裡清楚吧?”
朱樉立刻點頭說道,“雖不會全都記得,但是大致有數。再說了,我要是領兵,肯定再派人去探路。”
“那好,這一次你帶兵回去。”馬尋直接開口,“大軍行軍,一路安排你來做主,我不說話。”
朱樉一下子愣住了,瞬間有些慌張,“舅舅,您是認真的?”
“就是幾百里路,只是兩衛人馬,這還是從京師到帝鄉。”馬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麼些事情你安排不好,以後還怎麼給你父兄分憂?”
李文忠和沐英也都愣住了,他們也沒有想到馬尋直接將行軍的事情給甩給朱樉了。
指了指朱樉,馬尋說道,“你自小就在軍中歷練,現在也十六了。你二哥、三哥這個歲數都在外頭打仗了,讓你安排行軍,有什麼不好的?”
朱樉連忙解釋,“舅舅明鑑,我不是畏縮,就是忽然被舅舅委以重任,又是忐忑又是開心。”
馬尋就再次做出安排,“五天後大軍開拔,老四不是一直自誇騎射無雙嗎?他為先鋒塘騎,探路的事情他來做,出了差錯我治他的罪。”
看了看朱樉和李文忠,馬尋說道,“一會兒讓老三直接去領軍令,老四歲數小、做事不穩妥,老三負責後勤輜重。”
這一下朱樉心裡的壓力陡增,讓老三、老四來打下手,那兩小子也才十四、十二。
這一下好了,作為主將,朱樉的壓力就立刻上來了,他真的要開始指揮全軍、安排部將了。
最主要的是一旦出了差錯,‘監軍’就要立刻罵他,甚至打他,就算是從‘大將’被貶為小兵,也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看著憂心忡忡的朱樉去忙著準備軍務,馬尋笑著問道,“這麼對老二,是不是狠了點?”
“還是舅舅心疼秦王。”李文忠就笑著說道,“秦王殿下率軍回帝鄉應該沒事,軍中之事他們本來就瞭解,無非是此前沒有獨自領軍。”
沐英也跟著說道,“舅舅安排的周到,本來就是上直衛所,將士精銳不說,沿途也並無匪患,最適合秦王殿下練兵了。”
馬尋笑著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說了再多也沒用,還是得練才行。”
隨即馬尋對李文忠說道,“你記得早點在大都督府下達軍令,文英去趟兵部,這些事情也得辦好。”
李文忠和沐英更加沒意見,大都督府強勢,可是理論上也和兵部互相制衡。
最主要的是雖然很多事情此前都開始安排,不過即使是國舅、皇子,那也要有分寸,調動兩個衛所的兵馬就需要朝廷的明確旨意。
李文忠心情很好,對馬尋說道,“舅舅,我軍中現在有不少人在練重弓。本就是稍微改一改就是,以後和韃子結陣,我倒是有些期待了。”
沐英也連忙說道,“舅舅,二哥的軍陣一向嚴謹。重弓配弓弩,韃子的騎步兵根本近不了身。”
別看沐英是有些本事,也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出色的青年將領了,但是他對李文忠也是非常崇拜。
這也很好理解,李文忠的戰績就在那裡,誰看了不崇拜呢?
“魏國公和鄭國公現在去練兵了,你也要抓緊了。”馬尋就小聲說道,“我思來想去,去打和林的時候得三路大軍。”
李文忠正色說道,“舅舅,我想的也是如此。大機率是魏國公領中路大軍,鄭國公和我各領左右兩路軍。”
說是三路大軍,名義上也是以徐達這個大將軍為主,這一點大家也都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