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尋沒有急著出宮,主要也是因為劉伯溫不會立刻離京。
既然如此就演戲演全套,現在的他應該是被皇帝責罰的一個狀態。
翻翻古籍,整理一些知識點讓宮中侍讀等從浩瀚的書海當中找到一些線索等,這是馬尋在做的事情。
這也算是怡然自得,看了一天的書才心滿意足的回小院。
李貞牽著胖嘟嘟的李景隆回來了,“小弟,這些天過的怎麼樣?”
“我還是那個樣。”馬尋笑著對李貞說道,“姐夫的氣色很好,看來還是宮外更養人。”
這話應該沒問題,馬尋現在是在宮外開府,而李貞幾乎是在宮裡定居,但是這兩人其實都想要在宮外住著。
李貞有些抱怨的說道,“景隆和他爹都不親了,這叫什麼事啊!”
這可不一定是要怪朱元璋,因為李文忠常年在外打仗,李景隆不熟悉也正常。
另一方面來說李貞將嫡長孫視作命根子,走到哪都帶著。李景隆親近他爺爺,和他爹自然也就不親近了。
李景隆規規矩矩的行禮,“舅爺爺。”
看著這眉清目秀的福娃娃,馬尋就想給點禮物,實在是孩子長的太可愛了,“旺財在院裡,你去找它玩。”
朱橚這小子神出鬼沒的,不高興的說道,“憑什麼就是景隆能去逗旺財,我和四哥只能餵驢!”
“你們多大,景隆多大?”馬尋直接給出自己的觀點,“再說了,景隆還要喊你聲表叔,你和他爭什麼?”
朱棣就幸災樂禍的說道,“舅舅,老五就是如此,仗著父皇母后的寵愛,總是想要爭寵。”
“他是老小,你們讓著他點也是應該。”馬尋隨即提醒說道,“所謂兄友弟恭,我看你總是欺負老五,對你三哥也不太恭敬。”
朱棣無言以對,其實他對朱橚不錯,就是有事沒事的去逗一逗,誰讓他是當哥哥的,欺負弟弟天經地義。
但是對於朱棡,朱棣就有些不對付了。一眾兄弟裡頭,他最不服氣、最不喜歡的就是朱棡。
看到朱棣的神色,馬尋也沒說什麼‘打虎親兄弟’、‘血濃於水’之類的道理。
因為朱棣和朱棡只是關係不太和睦,算不上真正結仇。
更何況兄弟之間有些矛盾也正常,朱元璋這麼在乎親情的人,對他大姐也是滿腹怨言呢。
馬尋有些奇怪,“怎麼是你們兩個在這?”
“皇兄要聽政,二哥和三哥跟著勳衛在巡視宮防。”朱棣羨慕的說道,“母后就讓我帶老五過來給姑父請安,還是我倆去接姑父回來的。”
馬尋頓時笑了起來,“那你們表兄肯定是不高興,但是也只能應下來了。”
李貞笑著微微搖頭,還真的是沒辦法拒絕,他就是被兩位皇子請上了馬車,就結束了‘探親假’。
馬尋和劉姝寧也不回自家小院了,一會兒朱元璋他們肯定都要過來。
閒聊了沒多久,頂盔摜甲的朱樉和朱棡來了,這兩少年有些激動。
雖然小時候也穿甲,但是那都是一些簡易的甲冑等,就是做個樣子,而現在的是真正盔甲。
馬尋敲了敲朱樉身上的甲冑,說道,“看著還行,回頭我弄一身絹布甲。”
朱棡好奇的問道,“舅舅,絹布甲好看不好用,穿著幹什麼?”
這也是實話,絹布甲結構比較輕巧、外形美觀,但沒有防禦能力不能用於實戰,只能作為武將平時服飾或儀仗用的裝束,瞧著好看,沒有實際用處。
“我就是穿著好看啊,我好歹也是大都督府右都督。”馬尋就笑著開口,“說起來保兒還是我上司,他也不來和我商議一下軍政。”
李貞笑著開玩笑說道,“小弟,這麼說來是我家保兒有些獨斷專行了。回頭就讓他多去你那討教,大小事還得是靠你這個長輩來做主。”
馬尋裝模作樣的點頭,“姐夫說的有理,只是我怕保兒覺得和我聊軍事是對牛彈琴。我這幾個外甥,都不願意和我聊軍事。”
“聊啊!”朱樉急了,“我們就等著舅舅調兵遣將了,我們要練兵!”
朱棡也抱怨說道,“就是,舅舅天天讓我們學基礎,我們要當將軍,不是考秀才!”
朱棣也跟著在著急,父皇已經准許他們練兵了,可是舅舅那邊在壓進度,一直都沒有安排實際的練兵。
“理論結合實際,這樣才好練兵。”馬尋就說道,“你們雖然讀了些兵法,但是還不夠。等什麼時候考試過關了,就可以去軍中。”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