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這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裡,霍隱一直都待在金山郡的旭日酒樓,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動過。
在靜靜地在一個地方待了這麼長時間以後,霍隱心底忽然又生出一種想要再四處走動一下的想法。
他所修乃是逍遙仙,修的就是一個無拘無束,灑脫自由。
想停就停,想走就走。
所以在心底生出這個想法之後,霍隱便直接在今日中午掌櫃的前來送飯時對掌櫃的說道:“掌櫃的,勞煩告訴外面的人,我明日便要離開,所以明天一早想要求卦之人就不必再來了。”
原本笑容滿面的掌櫃的聽到霍隱這一番話,那笑容幾乎是在瞬間就變成了驚慌。
他一臉惶恐的對霍隱問道:“仙君,可是小人這段時間做的有什麼不好?還請仙君恕罪!”
說著掌櫃的便要跪倒在地上,但是卻被霍隱輕輕抬手給扶了起來。
霍隱微微一笑,對掌櫃的說道:“酒樓的飯菜很好,住的也很舒適,只是靜極思動,在這裡待了快兩個月,也該去其他地方走走了。”
掌櫃的聽到霍隱的解釋,這才知道,原來是霍隱覺得到了該離開的時候所以要走,跟他伺候的好不好沒有太大的關係。
在明白這一點之後,掌櫃的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十分不捨。
霍隱住在酒樓的這段時間裡,酒樓的生意簡直不要太好,每天他都可以賺幾千兩銀子。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他賺了少說也有三十多萬兩銀子,已經一舉成為金山郡城最為富有的人之一。
不光是錢,他的身份地位也是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以前他就是一個酒樓掌櫃而已,可是如今即便是郡守見了他都要笑容和藹的稱呼一聲周掌櫃,與他稱兄道弟。
其他人見了他,那態度可就更是恭敬了。
畢竟誰都知道他是在青蓮仙君面前伺候的人,四捨五入一下,那就是仙童一樣的存在,那凡是跟仙沾邊兒的,凡人又怎敢對他不恭敬呢。
因此在最近這段時間裡,他過得很是愜意舒心。
可一旦霍隱走了,那他立刻就會被打回原形,這樣巨大的落差,他一時之間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霍隱看著掌櫃的臉上那神色,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他當然知道,周掌櫃捨不得的並不是他,而是他的存在帶給周掌櫃的光環。
不過他也不會跟周掌櫃去深入的交談什麼。
憑藉這一份緣分,只要周掌櫃不作,自然可以順風順水,富貴一生。
可如果周掌櫃貪心不足,強行要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那也合該千金散盡,被打回原形。
“去吧。”
霍隱隨意揮手,讓周掌櫃退下。
周掌櫃無奈,只能告退。
周掌櫃在離開之後,便將霍隱即將離開的訊息告訴了正在酒樓大堂吃飯的眾多客人。
這些人聽說霍隱要走,一個個都是極為吃驚。
他們來了已經十多天,花費頗多,別說是求卦的機會,這連霍隱的面兒都沒有見著呢,霍隱就要走了?
“青蓮仙君要走?什麼時候?”
“能不能再請仙君多留兩天?給我算上一卦?”
“我都已經來了二十天了,一卦未曾求到,還請掌櫃的幫忙說說情吧。”
眾人都是央求周掌櫃幫忙向青蓮仙君說些好話,但是周掌櫃都是搖頭拒絕了。
周掌櫃心知自己絕沒有那麼大的面子,不然的話剛才霍隱就該答應多留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