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拍著自己的胸膛,矯揉造作:“本世子好怕怕哦,比起我,你提防的應該是太子吧,別看他表現的這麼深情,可是笑面虎啊,能把人吃得渣都不剩。”
“你不也一樣,裝紈絝就裝下去,別來和我示威,或者尋求聯合,我對這皇宮沒有好感,對那個位置更沒有興趣。”
燕綏之一心三用,手上寫著答案,嘴上應答著,還在思索沈嘉虞的心理活動。
金世安心中一凜:“我可沒裝,美女無數,不就是用來享用的嗎?要不然都對不起本世子來這人間走一遭,更不用說沈小姐這樣的人間極品。”
“你想廢了我?”
燕綏之收回從金世安指縫裡穿過去的毛筆,桌子上有個洞,而毛筆竟然毫髮無損,完全看不出它曾被當做了兇器。
“別再讓我聽見你用這種下作的語調形容她,這次只是給你個警告,下一次,我就穿透你的掌心,再縫住你的嘴,要你再也不能人言。”
“金世安,回去告訴廣陵侯,別打歪主意,你們想做什麼我都知道,免死金牌是保命符,但它也可以變成催命符。”
燕綏之點到為止,拿起寫好的答案放在了沈興朝的面前,金世安也不甘示弱,緊隨其後。
只是路過燕綏之的身邊時低聲說道:“本世子越來越好奇你這些年在外面都做了什麼,你好像比太子更具威脅性,都說咬人的狗不叫,謹王不會就是這種吧,哦,對了,沈嘉虞,本世子是不會放手的。”
太子一直注視著他們這邊,見金世安和燕綏之有說有笑的,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倆的關係啥時候變好了。
不能放任他們倆來往。
太子心裡有了主意,也走過去在桌案旁寫下了答案,三人便再一次聚在了一起。
燕綏之又祭出了老藉口:“去個恭房。”
金世安道:“謹王殿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怎麼每次都要去出恭,這可不行,得讓太醫給他瞧瞧。”
“你說什麼?”
太子出恭的時候對環境也是有要求的,所以很少會在外面去恭房,一般情況下他在外面都不多喝茶水的。
金世安被他問的一愣,重複道:“燕綏之身體不好啊,要不然成天是上恭房。”
太子驀地起身,隨便找了個侍從問沈府的恭房在哪兒,他想起在別院的時候,燕綏之也是讓他們先進湯池房,自己去了趟恭房,而在此之前,他還去了趟藥鋪。
本來他就對沈嘉虞能在千日醉的影響下清醒過來並打倒那個丫鬟而感到疑惑,這會兒經金世安無意一提醒,把一切都串聯起來了,燕綏之怕是為了以防萬一,將藥鋪抓來的藥給了沈嘉虞。
黑影關燕綏之的時候失手了,燕綏之是猜測到了什麼才故意離開的,也是他暗中幫助了沈嘉虞。
“看來也不是太笨。”
金世安喝了口酒,舒爽地吹了口氣。
“太子殿下,到了。”
沈府侍從恭敬地說道。
太子道:“你去瞧瞧,三殿下可在裡面。”
“您說的可是謹王?他並未來這裡啊,奴剛剛瞧著王爺往別的方向去了,說是馬上回來。”
“可惡!”
太子暗罵一聲,他真是被氣昏了頭腦,明明問一句就能解決的事,他還白跑一趟。
“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奴不知,只見謹王殿下過了拐角。”
燕綏之還不知太子正在尋他,他其實是想找到沈嘉虞旁敲側擊打聽一下她和太子的恩怨的,但想了想又覺不妥,總不能告訴小姑娘他能讀她的心吧,還不把小姑娘嚇壞了。
便乾脆依靠在欄杆處透氣。
“三殿下,你在此處做什麼?”
關注著燕綏之動向的沈嘉虞見他起身離開,便也從坐檯上下來,尋了過來,還以為他有要事,結果卻是在發呆。
燕綏之看過來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被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