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鷲對沈偉標印象不錯,沈偉標對方天鷲也是觀感極好。按沈偉標的邏輯,像方天鷲這種走紅全國的大明星,面對他們這樣的升斗小民時,卻那麼的平和,完全就跟鄰家的大哥一樣。
而且方天鷲是非分明,對自私自利的沈家伯孃好不掩飾厭惡之意,幫著沈麗君他們把那個尖酸的女人給頂了回去。
有著這樣的成就,還有如此品性,才是沈偉標最佩服的地方。
如今,沈麗君和方天鷲竟然成了戀人,這實在太出乎沈偉標意料了。
要說有沒有想過方天鷲能成為自家姐夫,沈偉標自然是幻想過的,從他看出沈麗君喜歡方天鷲開始,就難免會有這樣的幻想。但他也知道,這幻想太不切實際了,所以只稍稍冒出就被掐滅了。
不過驚喜過後,沈偉標又嘆了一聲:“這下可糟了,姐姐成了你的女朋友,他更不會讓我進音樂學院了。”
“嗯?為什麼?”方天鷲道。
沈偉標看了他一眼:“所以你對我姐還不夠了解,我姐是那種能不麻煩別人就儘量不麻煩別人的性格。鷲哥你是歌星,如果我走音樂這條路的話,我姐肯定會擔心你照看我,為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就算你只是我姐的老闆或者朋友,我姐都會盡量杜絕這種可能。更何況,你現在是她的男朋友,她就更不願意你為了提攜我而費力了。”
他是聰明之人,多少能猜到沈麗君的心思。她和方天鷲之間的地位差距本來就大,如果還要讓方天鷲事事照看“小舅子”的話,這可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她情願自己辛苦一些,也不想讓方天鷲麻煩。
方天鷲錯愕了一下,然後笑得有些無奈:“那丫頭確實是這樣的性格,不過呢,我也不是別人啊。對了,你小子自己是怎麼看的?”
“我?”沈偉標笑道:“鷲哥,你也說了,你不是別人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當然希望你可以照看一下我了。不過吧,如果你發現我是塊扶不起的爛泥,那也不用看我姐的面子,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可不想連累我姐。”
方天鷲笑了笑,覺得沈偉標挺不做作的,他道:“還算你小子知道分寸。這條路你儘管走下去,如果你是可造之材,不會被埋沒的。”
“鷲哥,你不要嫌我肉麻,我是真想說一句,我姐能找到你這樣的人,真是她的福氣!”沈偉標嘿嘿的笑道。
聊著聊著,方天鷲便已開著車子來到一家餐廳了。他帶著沈偉標進了餐廳的包廂,沈偉標就見沈麗君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一看到沈偉標,沈麗君就不無埋怨的道:“你來穗城怎麼不跟我說?”
沈偉標不敢說話,他連父母都不怎麼怕,唯獨不敢在沈麗君面前造次。
“先坐下吧,坐了那麼久的火車,也應該累了。”方天鷲道。
沈偉標聽話的坐下,旁邊的沈麗君也緩和了臉色,道:“爸媽他們還好吧?”
“嗯,挺好的,家裡的老房子已經推倒蓋起來了,三層高的磚房。爸媽也商量著以後不種稻了,打算包一片山種桔子,到時候在村裡請幾個幫工,自己沒那麼辛苦,掙的錢也比種稻多。”
上次沈麗君回家的時候就帶了好些錢,都給了父母。加上之前每個月寄回去的,這前後加起來十萬塊,已經是一筆鉅款了,那時候沈父沈母就打算把家裡那泥磚瓦房推倒重建了。
沈麗君跟著方天鷲離開潭州之後,兩人又確立了戀人關係。儘管沈麗君從來沒有提出過這方面的要求,方天鷲還是每個月往她卡里轉入五萬元。
她本來就不是愛花錢的人,而且平時跟方天鷲一起,幾乎所有花費都被方天鷲攬了,她的錢只在買菜做飯或者家用百貨這方面有用武之地。
以前當方天鷲的助理時,她每個月拿著一萬塊的工資,倒是把八成的錢都寄回家裡了。而如今她卻沒有這樣做,每個月固定寄一萬元給父母。
而這對沈父沈母來說已經是一筆不菲的錢財了,憑著沈麗君寄回來的這些錢,他們不僅蓋了新房子,還想著不再繼續種稻這種付出勞力大收入卻少的營生,改為種植金桔這種江南特產。到時候只要請到足夠的人手,沈父沈母就輕鬆很多了,賺的錢也比以前多。
這些事情其實他們都有在電話裡跟沈麗君說過,沈麗君對此也十分贊成。
“對了,你高考的成績怎麼樣了?在電話裡問你你也不說。”沈麗君對沈偉標問道:“如果考不上大學的話,你是想復讀再考呢?還是想出來工作?總得有個說法吧。”
沈偉標看了方天鷲一下,方天鷲則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有方天鷲在,沈偉標壓下心中的忐忑,對沈麗君道:“姐,我考上了,而且就是穗城這邊的大學。”
“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