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沈偉標就把剛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黃混子離開之前,我記得他對那兩個狗腿子說還要回縣裡,我估計他們應該是去安寧縣了!”沈偉標說道:“黃混子在我們這邊很厲害的,之前打傷了人也不用坐牢!”
雖然沈偉標年紀很輕,不過方天鷲感受到這少年人十分聰明,不僅從沈麗君的手機裡找到了自己的聯絡方式,還提醒了自己關於那個黃志豪的情況,讓自己做好準備。
“行,事情我知道了,你們好好留在家裡等我的電話,麗君不會有事的!”方天鷲說道。
放下電話之後,方天鷲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發燙,是被怒火燒的!
怒火燒得方天鷲思維都差點運轉不了了,竟然有人敢打沈麗君的主意,還已經採取了行動,這就完完全全踐踏了他內心深處那條底線了。
不過,方天鷲知道現在一定要保持理智,沈麗君在黃志豪手上,如果不盡快把她找出來,事情就真的要朝著不可挽救的方向發展了。
他很清楚,如果沈麗君真的被傷害了,自己一輩子都要沉淪到地獄!
所以,方天鷲強迫自己冷靜,好好想想這事情要怎麼做。
現在的情況是,那個黃志豪看上了沈麗君,向沈家求親不成,就索性強搶了。
這種當了多年混混的人,又是當地的地頭蛇,當他對一個女孩子採取了強搶的手段,就說明他已經沒有了顧忌,沈麗君落在他手裡,會有什麼樣的遭遇可想而知。
如果選擇報警的話,不說當地的派出所跟那黃志豪有沒有關係,就算是秉公辦理了,可等警察把沈麗君找回來是,她早就被黃志豪糟蹋了。
即便利用自己公眾人物的身份向這邊的警方施壓,效率也可能未如理想,現在方天鷲可是要跟時間賽跑的,任何事情都耽擱不起。
想到這,方天鷲腦海裡就浮現出了劉大潮的身影。
劉大潮是潭州本地人,而且是草根出身,從底層一直打拼到現在,在整個潭州乃至周圍的輻射地區,三教九流他都有交情。
說白了,打拼早期的劉大潮,也算是個大混子。
如果真要說地頭蛇的話,劉大潮這人才是地道的地頭蛇!
想到做到,方天鷲立即就給劉大潮打去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手機裡就傳出劉大潮那爽朗的笑聲。
“小方?這麼早給我電話,想約我喝酒啊?可是你這傢伙滴酒不沾,我喝酒你喝茶的,也沒個意思啊。”
“潮哥,喝酒的事以後再說,小弟我有點急事想求你幫忙!”
聽到方天鷲語氣凝重,劉大潮也知道這肯定不是小事,立刻說道:“你跟我說不到‘求’字,有什麼事你儘管開口,只要是辦得到的,哥哥我絕對不多說一句!”
這就是劉大潮和普通生意人不一樣的地方,方天鷲心下感動,嘴上則說道:“是這樣,我一個要好的朋友被安寧縣一個小混混擄了,我對那邊的情況不熟悉,報警又怕耽擱時間,所以想讓潮哥幫我把這朋友平安找回來。”
“你這朋友,是個女娃子吧?”劉大潮馬上就抓住了重點。
“是。”
“行了!還好這事你知道找哥哥我,嘿!有時候,哥哥我要比那些個條*子好使!”劉大潮道:“你現在在哪?我手下有個小弟就是安寧縣那邊的,我馬上讓他去找你。”
“我在君悅酒店。”
“好,你等著,我這就讓他過去找你,有什麼事你直接跟他說,他是哥哥我的人。”劉大潮道。
“謝謝潮哥了。”
“等事情解決了,你帶上那個女娃子一起過來謝我。”
“一定!”
劉大潮那個小弟來得很快,這是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身材不高,卻很彪悍,留著寸短頭髮,臉上還有一道橫跨鼻樑的疤痕,雖然看上去年代很久了,可一看就知道那是被刀砍出來的疤痕。
“方先生你好,我叫春陽,你叫我春子就行了。”
“這事情辛苦你了。”
春陽點點頭:“方先生你放心,安寧縣是我老家,黃志豪那傢伙,我也知道,跑不了他!”
事不宜遲,兩人很快就離開了君悅酒店,替他們開車的是春陽的小弟,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聽春陽說,這個男人叫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