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朝慎開著車,直奔顧朝陽所在的醫院。
第一人民醫院,司氏捐了幾個億整改後,醫療裝置,環境都整體提升不少。
院方得知顧朝陽在醫院裡養病,大約也是為了表示感謝,就另外在幽靜處新闢出一個小院,給他養病。
司朝慎把車停好,沿著小路走到小院門口。
推開門,隔著老遠兒,他就看見鞦韆上坐著一個女人。
雖然只是個背影,但是司朝慎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穿著剛剛的家居服,腳上蹬著的拖鞋都沾上了泥土。
身影單單薄薄,大約是天氣太冷的緣故,忍不住的環臂搓了搓手臂。
司朝慎捏了捏手中的外套,邁步過去。
他還沒能走出幾步,就有人比他領先一步,那人端著一杯溫熱的水,俯身遞給她。
司朝慎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難看的很。
但是他沒有立馬過去反而靜靜悄悄的站在那裡,默默看著。
他心裡清楚,若是真的就這麼怒氣衝衝帶著妒意過去,肯定是會把顧溪推得離自己更遠。
他不想這樣,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司朝慎不想看別的男人對自己的女人獻殷勤,可卻又忍不住,所以只能自己給自己洗腦。
顧溪之所以會接受許賀思的幫忙也只是因為是同校師兄妹的情誼。
許賀思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繼承人,紳士一些也沒什麼錯。
若說有什麼東西是真正屬於她顧溪的,也就是這院子裡一片花草小天地了。院子裡的一草一木都是她親手栽種的,可謂費了一番心血。
司朝慎深知這一點,靜靜駐足不打擾,為的就是希望顧溪能夠安安靜靜的享受此刻。
只是很可惜,許賀思在盡完紳士風度後,依舊站在那裡守著顧溪。
司朝慎舌尖抵上後槽牙,磨了磨:“顧溪,這麼晚了怎麼自己先來看朝陽了?我不是說讓你等我換好衣服嗎?”
他幾步走過去,擠開許賀思,一屁股坐在另外一半的鞦韆上,將顧溪攬在懷裡,另外一隻手捏搓著她的小手,語氣溫柔似水也掩蓋不住他暗中流動的霸道佔有慾。
“我就遲到了這麼會兒,手就冰成這樣了。”
顧溪握了握手裡的杯子,想要掙脫他禁錮著的那隻手,“我有暖手的。”
司朝慎睨了一眼,拿走,“水再怎麼暖和也是死物,永遠也比不上人體恆溫。”
他的手寬大溫暖,若是以前顧溪肯定會靠在他肩膀,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將手塞進他的手掌裡去汲取暖意。
顧溪現在只想掙扎出來。
掙扎了好幾下都沒掙扎出來,但好歹總算是後知後覺的知道司朝慎突如其來的佔有慾是從哪裡來的。
她卸了力道,抬眸看著許賀思,“學長,謝謝你今天跟我說那些開導的話。”
許賀思的眼神慢慢從他們緊握著的手上移開,眼眸裡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傷,“不客氣,那我就先走了。”
他也是個男人,自然也能察覺到司朝慎是故意這麼幹的,只要他在這裡,司朝慎是不可能會放開顧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