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切,生於黑暗,亡於黑暗。——最終的仲裁者
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現在是10月3日,他們秘密地離開好久了。留下的信也已經讓所有人看到了,任務就是自由。
洛克悠閒地獨自坐在0418的木椅上,一切如死般寧靜,因為這裡只剩他一人了:就好像是被人們遺忘了的孩子,孤獨;卻更像是剩下的智者,獨自享受擁有天眼的孤獨。
“這倒也算是一場命運的邂逅吧,他們能自己克服的。”他像是在與隱形人說話。
自言自語。
確實唯他一人了。
他看到了模糊的未來,只不過他想會有更有趣的事情會發生。
“我到底是誰?”連他自己都在不停地質問心底。這個問題,無人解答,就連他自己,也陷入完全的思慮了。關於這個問題,一個年輕的孩子,竟會打心底疑問,其他人又何以不捫心自問自己是誰呢。
或是,這般虛無,到底是為了尋什麼果呢?
忽然,他突然放聲痴笑了起來,一絲絲邪惡中的狡黠從他的臉上掠過。一旦這樣,什麼都不重要了。存在就是為了存在,就是為了去尋找更為玄妙的存在感。
直到一切被最初創生的黑暗,亡於黑暗。
2)
名噪一時的獨角獸之影,在新興的罪魔之羽面前,形如一盤散沙,被捏在手裡粉碎而無法進行任何反擊。毫無疑問,在這個一切都有了全新面貌之際,其他人應該同樣懼怕的不只有倫敦之魂,還有無數的因素在躁動著。
六人已在莫拉迪鎮邊緣的一個小旅店裡住了幾日,打算這一天便前往狼山去看看還有沒有一些值得思考的地方。由於狼族被屠戮,這裡失去了原本的詛咒,旅人倒也逐漸變得多了起來,不似過往的那般淒涼。
“如果這裡真的有你所說的時間碎片,會不會早已被一些前來的有意者取掉了呢?”麥倫一臉憂慮地問道。
雪切爾想了片刻回答:“關於這個東西,是不是真實存在都說不準,更不用說知道的人還是少之又少了,而且像這種有著強大魔力的特殊魔器,必定是被先輩施加了某種封印才能抑制魔力的釋放,一般人肯定也無法觸碰。”
蘭莉插話說:“倫敦之魂如果都無法知道它們的具體位置的話,我想我們也很難找到,而且他們會不會藏在暗處等待有人來尋找而伺機搶奪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一定是一個很龐大的團體吧,而那樣的話運轉起來必然將是一個很大的負擔。所以我認為他們就只有很小規模的成員,甚至北神星暗殺行動極有可能就調動了絕大部分的力量,於是無法將精力放在可能沒有成效的事上就說的通了。”
撒爾摩尼一邊踱步一邊說:“換句話說,一旦有失誤,他們將面臨的就是被軍隊控制的風險,雖然他們的實力不可否認,但這樣一支精明的力量不會選擇鋌而走險。”
“那我們就要鋌而走險?”坦克一臉疑惑。
“不,我們可以是不冒風險的誘餌,但實際上我們只有獲利與徒勞兩種可能。”雪切爾忍不住向坦克打趣。
“因為不會有已知的敵對力量可能介入這座廢墟。”
“撒爾摩尼說得對。”
“我看未必,”朵拉突然進屋說,還喘著粗氣,“我覺察到鎮上有些人絕對是抱著撞運氣的想法來這個地方的。”
“怎麼說?”
“雪切爾哥哥,最近盯上你的人不少吧?”
雪切爾猶豫了,確實是那樣的,他在這裡的事情外界可能已有耳聞,可還是心存僥倖外人會以為他只是來此地修行。
雪切爾點點頭。
“還是謹慎些為好。”
“好。”
“一辰之後出發前往狼山。”
正午的鐘聲正好敲響,其餘五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收拾行李,秘密計劃即將進行。留下雪切爾一人在房間思考著。
對於他來說,可能當下最重要的是想辦法生存下去,因為外界對他的威脅實在是令他捉襟見肘了。時不時的冒犯就足以使他寢食難安,希望這一次不要遇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才好,畢竟這次的行動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而在那神秘的禁忌之山上,等待他們的也將是罪魔之羽成立以來的第一場艱難的戰鬥。他們不會料想到,獨立於王國與古老力量之外的第三支力量也將在這一天展開他們的沉默長久以來的首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