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還不算,接著又是噼裡啪啦的槍擊聲,要不是我距離手電遠,估計馬上會被打成篩子。
這一下沒了光線,我的手槍是沒了準星,比棒槌都不如。倒是笑笑和黑瘦男子的冷兵器發揮了作用。
剛才兩人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不過只要他們兩個不傻,就會在剛才密集的槍械閃光中,找到對方的位置。
其實不要說他們兩個,就是我,都能估摸出對方的位置,並且開始向對方靠近。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是在有點太驚悚了,因為我在向前爬了一段距離後,突然摸到了一隻手。
這隻手很粗糙,有著很多老繭,尤其是食指,明顯是長期扣動扳機留下的痕跡。
不用說這隻手的主人,一定是我的敵人,估計這群警惕的老炮,剛才打完槍,就開始換地方了。換著換著,就跟我撞在了一起。
黑暗中,我們兩個都靜默著,誰也不說話,誰也不動手,就像久別的老朋友似的。
其他人似乎也都靜默了下了,沒有任何聲息,只能聽見微微的呼吸聲,我的呼吸,還有他的呼吸。
他不鬆開我的手,我也不鬆開他的手,兩個都極其警惕的監視著,誰心裡都清楚,只有稍有異動,就會同時扣動扳機,不死不休。
這麼近的距離,誰也別扯淡說什麼天才殺手,多年訓練,全都沒有,在子彈面前,尤其是這麼近距離,我們倆就是嬰兒。
咔!
突然一聲槍械卡殼的聲音。
我當即臉色大變,因為是我的槍卡殼了,我本來準備用左手突襲他,繼而取得勝利。
誰曾想,竟然卡殼了?我日你先人啊!
在呆愣了一下後,我馬上想得就是跑,可滾燙的槍口已經懟在了我的額頭。
對面也不言不語,只是緩緩扣動了扳機。
咔!
同樣是一聲機械的響動。
卡殼了?
咔咔咔!
那人連續不斷的扣動扳機,傳來一系列的聲響,看來不是卡殼,是他媽沒子彈了。
他的槍口這麼燙,剛才一定是瘋狂宣洩子彈,連他媽沒子彈都不知道。
沒子彈了我還能慣著你嗎?
我當即用手槍當棒槌,對著他手就是一頓亂砸,然後直奔腦袋,一副肉搏到死的決絕。
人家也不是傻子,沒子彈也就跟我肉搏,也用手槍打榔頭,一下接一下的砸我。
我很快發現自己肉搏貌似沒有任何優勢,人家的段位完全碾壓我。說句通俗的話就是,我被一頓暴揍。
說句實話,這些年我風裡雨裡,經過不少大風大浪,真還就沒有捱過這麼狠的揍,就算小時候受欺負也沒有過。
而且這傢伙明顯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就跟頭蠻牛一樣瘋狂的懟我,我當時是真怒了,尤其是在一腳被踹飛後。
講道理,人在極端情緒中,總是有著極端的瘋狂或者清明。當時我也是瞬間清醒過來,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榴彈炮,雖然只有兩發子彈,可是殺這小子也太夠了。
那傢伙在踹飛我後,已經衝了上來,我也沒客氣,抽出背後的榴彈槍,直接懟進了他嘴裡。
粗大的鐵管直接懟進嘴裡,把牙都給砸掉幾顆,也是讓他瞬間懵逼。
我開啟保險,不講道理的扣動扳機。
這麼粗大的槍械,要是再卡殼,我這輩子就不再用熱兵器,以後也像笑笑一樣,弄把刀玩。
轟!
榴彈炮還算靠譜,並沒有卡殼,轟出了無比絢麗的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