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冷笑了一聲,抬頭看著我,臉色陰沉道:“小畜生。”
他話音剛落,我一把抽出我小腿上的匕首,用力的往下一紮。
一聲慘叫響起,只見我手中的匕首沒入瘋狗的左手和桌上的實木茶几,將他的左手牢牢地釘在了茶几上。
我緩緩地鬆開匕首,看著他緩緩道:“我說兩點,一,把你的嘴巴放乾淨點,二,乖乖的把你知道的關於雷歇的資訊告訴我,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瘋狗忍著痛苦,抬頭看了我一眼,獰笑道:“小畜……”
他話剛出口,我一把拽著桌上的匕首,狠狠的往後一拉,他口中再次響起一陣慘叫聲。
我看著他,冷冷道:“我再警告你最後一遍,再罵一句,我立馬就殺了你。”
我這一拽,整個匕首直接將他的手掌割開了,所以瘋狗疼的非常厲害,嗷嗷的叫著,頭上已經是滿頭大汗。
這時大叔湊到我跟前,低聲道:“他是最早跟著雷歇的一批老人了,也是長虹的人,所以可以從他口中得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點點頭,轉頭看向瘋狗,一把抓住他另一隻手按到茶几上,衝他道:“你要不想這隻手也廢了的話,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說著我低聲問道:“告訴我,當年你們跟我爸一起出任務的時候為什麼要背叛他?我爸和千刃的人都有誰存活了下來?”
原本痛到身體打顫的瘋狗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無比的深沉,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獰笑道:“千刃的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林懷安是我親手殺的,我用匕首割開他喉嚨的時候他一個勁兒的哀求我,像條狗似得跪在地上求我放過他,說他家裡還有懷孕的妻子,但是我還是毫不猶豫的割開了他的喉嚨,看著鮮血噴薄而……”
他話未說完,我終於再也按捺不住,手裡的匕首猛地一揚,瘋狗的聲音戛然而止,他一把抓住自己的脖子,殷紅的鮮血從他的指縫裡不停的伸出來。
此時他已經無法再說出話來,喉嚨裡咕嚕作響,嘴巴微張,兩隻眼睛睜得溜圓看著我,接著身子緩緩地靠到後面的沙發上,抽搐了幾下,沒了聲息。
大叔在後面嘆了口氣,道:“小雨,你太沖動了……”
一旁的卓九悠悠道:“他太吵了,要我早殺了他了。”
說著卓九起身,走到瘋狗身旁,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接著抓起沙發上抱枕的枕斤套在手上,在瘋狗身上摸了摸,神色突然一動,把枕巾一扔,伸手往瘋狗口袋裡摸去,接著摸出來一個圓形的徽章。
卓九看了一眼,接著用枕巾擦乾淨,遞給我。
我低頭一看,只見那枚圓形的徽章上凸刻著一個鏤空的骷髏頭。
我遞給大叔,問他這是幹嘛用的。
大叔搖搖頭,說他也沒見過,估計是現在雷歇他們的隊徽,大叔讓我收著行了,以後說不定用的上。
我們從別墅出來之後我就給我舅舅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回來了,然後把我跟瘋狗之間的事情大致跟他說了說,告訴他現在瘋狗已經死在別墅裡了,讓他看看能不能派人來處理一下。
我舅舅聽完有些意外和擔心,問我有沒有受傷,我說沒有,他才鬆了口氣。
我問他現在對於雷歇的通緝令是不是還有效。
我舅舅說是,不止現在有效,而且長期有效,說他有生之年一定要替我父親報仇。
當時聽到他這話,我心裡感覺很溫暖,不過接著想起一件事來,衝他道:“舅舅,有件事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麼多年了,卻一直沒抓到雷歇?據我所知,每次出動特種部隊的人去抓他的時候,他都能提前得到訊息逃走。”
我舅舅聽完沉默了片刻,低聲道:“為什麼?”
我語氣沉重道:“我猜在軍政高層裡一定有跟他關係不一般的人在暗中幫他。”
“哦?”
我舅舅疑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有什麼人告訴了你什麼?”
我說不是,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只是暫時這麼猜測的而已。
我舅舅嗯了聲,頓了片刻,道:“行,我知道了,我好好查查,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說著他突然想起什麼來,問道:“對了,你不是一直想見你姥爺嗎?因為各種事一直耽擱到現在,你姥爺每天都跟我念叨你,明天晚上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起吃個飯?”
我一聽我姥爺要見我,瞬間激動了起來,那可是與我親媽血脈相連,也是和我血脈相連的人啊,現在這世上我的親人就只剩我姥爺和我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