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安先生這種明面和暗地裡都是大佬的人,日程安排是極其緊湊的,甚至一年後的行程都安排好了。
而且,安先生似乎要比L先生勢力大的多,掌控的範圍也廣的多,費了很大的力氣L先生才搞到了安先生的行程表。
白化病和我研究了好幾天的行程表,還查了一大堆人的資料和關係。白化病更是極其裝逼的制定了十多個計劃。
雖然我有點討厭他,他可制定計劃的速度和質量,確實很專業,我幾乎沒有找到漏洞。
不過,可笑的是這些計劃都沒用上,安先生竟然放棄所有的行程表,在一個高爾夫球場約了一個星期的打球健身計劃,也就是說安先生要在一個地方呆上一個星期。
這無疑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訊息,L先生只用了一天便把高爾夫球場給買了,企圖讓我們扮成球童混進去,然後殺掉安先生。
說實話,我有些疑慮,覺得這是一個陷阱。老傑克是安先生的人,也就是說安先生知道L先生要殺他,在這種情況下,他還露出這麼大的一個破綻,不用腦子想也是陷阱。
不過,L先生和白化病都一致認為就算是陷阱,也要試一試,畢竟魚餌是安先生自己,為了一個安先生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划算,言下之意,就是我和白化病就算死了也無所謂。
白化病還是那態度,說讓我觀摩就行,他來作,不到萬不得已,我不用現身。我仍舊無奈的笑笑,沒說話。
雖然討厭他的態度,但我還是建議他,乾脆弄兩根狙擊槍,躲在暗處,殺掉就走,這樣比較保險。
白化病聽了哈哈大笑,還說給我普及一下殺手常識。說什麼殺手和目標的距離決定殺手的等級。
距離越近,說明殺手等級越高,像你說那種狙擊槍,是小孩子玩的,距離目標太遠了,像他這種頂級殺手,是用刀的,近距離,看著目標的瞳孔一點點放大,才有快感,才襯身份。
我笑了笑,沒說話。
進入高爾夫球場很順利,我跟白化病都成了球童,跟一個陪練的女人一起,配合安先生打球。
女人好像是個日本人,個子有點矮,甜甜的,還有點媚,眼角有一點美人痣,乍一看像曹穎。
很愛裝的白化病,在這個女人面前也不怎麼裝了,被人家指揮的跟一條狗似的,還賠著笑。我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麼身份,估計比白化病高很多吧?這次暗殺,我其實並不是主攻,就像L先生說的,我雖然極具天賦,但這種係數極高的暗殺,還是觀摩的好。
他既然這麼說,我也懶的插手,再加上老傑克看過我的臉,安先生也一定知道,我最好躲在暗處,不然就露餡了。
球童的工作一般就背揹包,遞遞毛巾什麼的,當然,最多的是撿球,還有些高階球童可以在果嶺上給客戶提建議。
不過,我跟白化病連遞毛巾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在遠處撿撿球,安先生有十幾個保鏢。揹包,遞毛巾這種活根本輪不到我們,陌生人連靠近都難。
這樣也挺好,省的我被發現,露餡大家一塊玩完,況且老傑克也在,我稍一靠近,就有可能被老東西發現。本來這次主攻就是日本女人,白化病和我打副手。
我到沒什麼,白化病氣的夠嗆,大罵L先生白痴,說,像他這樣頂級的殺手不用,竟然用一個娘們兒,還大肆批評女人錯過一些機會,要是他早殺完跑了。
我望著安先生和圍著的十幾個保鏢,能不能殺我不確定,可白化病要想全身而退似乎不太可能。
安先生這十三個保鏢,國籍和膚色都各有不同,不過黑人最多,白人次之,只有一個黃面板。
那個黃種人是個老頭,我看不像保鏢,他穿著紅色的唐裝,開角布鞋,鼻樑上還架著一副眼鏡,哈利波特那種圓眼鏡,一眼看上去,像民國時期的教書先生。
他距離安先生最近,比女人都近。其他人就越來越遠,成圓形分佈,散開在三公里的範圍內。
保鏢們都穿著西裝,帶著耳機,雙手交叉與小腹處,很警覺的看著四周,就連老傑克也不例外,不再穿皮衣,換上了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