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還想留下來照顧你,但我總想著以你們的關係不太方便,還是別惹那麼多流言蜚語,所以我就讓他先離開。緊接著我就聯絡上家庭醫生過來幫你看病。”
一開始沈姨以為我的燒能很快退下去,但沒想到我額頭的溫度越來越高,並且遲遲沒有回落。
好在第三天,我的體溫終於恢復正常。
看著我蒼白的臉色和毫無血色的嘴唇,沈姨問我有沒有什麼想吃的菜品?她去做,給我補補氣血。
我只怔忡地問她:“那天晚上,那個男人你真的沒見到嗎?”
“什麼男人?小姐不會是燒糊塗了吧?”她伸手探探我的額頭,小聲嘀咕了一句,“體溫還是正常的啊。”
我苦笑著搖搖頭,但願真的只是個夢。
可冥冥之中,我總覺得,楚庭那天晚上給過我的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和那晚想掐死我的那個男人是真實的。
否則總不能歸結於是我的離奇夢境那麼簡單吧?
“那朱虹和朱芊芊現在什麼樣了?”
自想明白朱芊芊想傷害我肚子裡的孩子後,我對她僅存的心軟一分不剩,她和朱虹的那副嘴臉在我的腦海中早已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靳野說他會幫你解決這些事情,讓小姐不要擔心。”
我掙扎著下床,這是我自己的私事,怎麼好麻煩靳野?
沈姨正要給我做苦瓜瘦肉粥,我卻急急穿了鞋、披了衣服,往外面趕去。
沈姨追在我身後:“小姐,你要去哪裡?下雨了,你帶把傘再出門啊。”
而我的身影早在她的視線裡凝成了一個小黑點。
來到鴻達酒館時,夜幕已經緩緩降下,鎂光燈閃爍,勁爆的藍調音樂調動全場氣氛,舞池裡是無數具盡情扭動的身影。
坐車前來的一路上,我給靳野打了很多電話,但他一個都沒有接。
我在酒館裡環顧四周,臨窗邊堆放著幾株高大的綠植,一個穿著西裝的身影莫名眼熟。
我躡手躡腳走了過去。
那個角度,那套深藍的西裝,讓我赫然想起了朱芊芊給我看過的那張照片!
似心有所感,靳野掐斷了電話,回過頭時正和我的視線撞上。
“怎麼想起來這兒了?身體好點了沒有?”靳野帶著笑意大步流星朝我走過來。
我含糊其辭地回答道:“就是想專程過來感謝一下你。”
靳野讓我別傻站著,大可以把這裡當家。
我也笑了笑,語氣輕鬆下來:“這可不興當家。”
酒精味、汗味各種味道混雜,舞池裡魚龍難辨。
背靠著綿軟的真皮沙發,靳野就坐在我旁邊。
“那天晚上,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話語裡帶了幾分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