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虛地說了一些推託詞,我無聊到數著楚庭西服上有多少道褶皺。
“這週末和我一起出差,具體事宜林秘書後續和你溝通。”
26層的按鍵亮了亮,楚庭步履生風,他辦公室的百葉窗很快垂下簾子,徹底遮擋住我的視線。
連句說話的機會都沒給我……
我絞著手回到辦公桌,一想到要和他出差,我一整天都顯得無精打采。
不過好在遠水集團的員工都很照顧我,許是因為我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又或者是我的崗位沒什麼可以做的,所以這一天天的工作顯得我非常清閒。
晚上我回到別墅,就收到了程潯聲發來的訊息,說我的離婚證和離婚協議書仍存放在他那裡,問我如果有空的話,能不能過來拿一下。
我當初住院時沒有見到程潯聲,現在經他提醒我才想起這事。
“那我明天過去一趟,謝謝你。”我客氣的回覆了簡訊。
第二天下班,我打車去了程氏事務所,我駕輕就熟地去到程潯聲辦公室。
光滑的大理石桌面整整齊齊摞著好幾沓資料夾,綠植養眼清新,牛頓擺左右擺動,遵循著“動力守恆”這一定律。
程潯聲抬頭,看見來人是我,從抽屜中抽取了兩份檔案出來。
“陳小姐,請您過目。”
離婚證是一個紅色小本本,上面蓋著民政局的章。離婚協議書一開始就是酒館裡我準備好的復件,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只是……
“離婚真的不需要夫妻雙方兩人到場?”而且我怎麼看都覺得離婚證上面的民政局的蓋章有些奇怪?
程潯聲把筆蓋合上:“當初檢舉秦朗的材料已經被送到相關部門,而且加上你身受重傷的事情,秦朗對你的人身威脅已經構成了嚴重的實質性的威脅,所以這次的離婚也比較順利些。”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過還是打算回去上網查查資料。
畢竟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他的抽屜裡存著一串黑色佛珠我是知道的,但是後來我細看過,程潯聲所擁有的黑色佛珠和我那晚拾到的佛珠質地很不一樣,串聯的繩子也不太相同。
我微擰著眉心,仔細思考也想不起來那串佛珠被我放到了哪裡。
“我想問你一件事,行嗎?”我好奇的湊過去。
其實我只是想離近點問問程潯聲佛珠的事情,他卻似被嚇到了,坐在舒服的轉椅上連忙向後退去。
“陳小姐,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我老闆要是知道我們……”他突然噤聲,一張斯文禁慾的臉上,是我看不明白的神色。
我覺得很奇怪:“這家事務所不是你自己開的嗎?你的老闆又是誰?我們現在怎麼了?他要是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你又會怎麼樣?”
程潯聲在我面前向來保持著身為一個律師的冷靜與客觀,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麼驚慌失措的樣子。
我又想起在醫院模模糊糊不太清醒的那一天,疑似是他和楚庭的對話。
難不成他的老闆是?
程潯聲扯了扯領帶,臉上的表情又恢復到平日的冷靜:“沒什麼,陳小姐剛才聽錯了,我想說的是我女友。”
說完他亮了亮手上的戒指。
我再想刨根問底,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於是一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