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就是弱者,自己技不如人,又無半分危機意識,不懂未雨綢繆,現在出事了反而怪別人傾軋,什麼道理?”
話音剛落,我頓時意識到了幾分不對勁,這語氣,甚至這話語,都太像楚庭了。
我心情頓時變得微妙起來,好在萬宜鈞並沒有察覺到這幾分細緻的變化。
“你要處理這件事情嗎?”萬宜鈞一雙桃花眼熠熠,看向我時眸色裡似有無盡的瀲灩風光。
“不用。”不管輿論發酵成怎麼樣、多少流言蜚語強加在我身上,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我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楚庭關係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我倒是好奇萬宜鈞這幾個月來無意間查探到的線索,找了一個安靜的休息室打算一聽究竟。
萬宜鈞笑道:“那要從哪件事情開始聽?”
那就循序漸進。
我把我和秦朗的離婚證擺在桌面,謹慎地問他:“我記得辦理離婚手續需要夫妻雙方共同出面到場,不得由他人代辦,那這離婚證……”
私家偵探所謂無所不能,幾乎沒花多少時間,萬宜鈞就下了自己的定論:“這是假的。”
他耐心地和我做著解釋,即使那時候秦朗對我已經構成了實質性的傷害,被捕入獄,但這也不能成為民政局給我和秦朗發放離婚證的理由。
離婚證是假的?
我看著萬宜鈞一時間不知道是要笑還是要難過。
儘管我之前就覺得這離婚證很不對勁,但因為沒有去考究,所以只是將離婚證放在辦公桌抽屜裡沒有處理。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難過,就想到既然這本離婚證是假的,當初程潯聲為什麼又要拿它來哄騙我?
而且我在樓梯間聽取過他所打的電話,也記得在醫院時迷糊聽過他和楚庭的對話,八九分敢肯定他就是楚庭的人。
既然是為楚庭辦事,那假離婚一事,是不是楚庭才是真正的幕後授意之人?
我把一張銀行卡推到萬宜鈞手邊:“我知道你不會無條件幫我,不論接下來你想和我說的線索是有意無意探尋得到,這筆錢一定要收下。”
卡里是五十萬,有我這幾年辛苦攢下的工資,還有靳野給我的雲悠母嬰店白金卡里額度的提現。
只有萬宜鈞真正地拿了錢,我對他才能勉強有幾分相信。
要不然接下來我們的對話一定推進不下。
萬宜鈞露出笑容:“無功不受祿,那看在我資訊也算值錢的份上,這筆錢我還是先收下了。當然,現在我們的對談還是要按照我們行業標準計費的。陳小姐應該懂規矩吧?”
我點點頭,一顆懸在半空的心總算安穩落了下來。
可我沒想到萬宜鈞查出來的線索,連根拔起仍不過只圍繞一個人。
“這串黑色佛珠,我反覆比對圖片發現有幾分眼熟。”萬宜鈞把手機裡佛珠的圖片放大,指向佛珠內側,“陳小姐你看,這裡有幾個字母的縮寫。”
我勉強辨認出來,是“YQL”三個字母。
葉傾欖!
又和這個女人扯上了聯絡!
所以我孩子的生父的人選,範圍也一下縮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