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揚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
賣妻求錢、婚內出軌這一筆筆賬我還沒和秦朗好好算算呢,讓他淨身出戶、把私吞的東西吐出來,怎麼算過分?
“秦朗,你的朱芊芊不是已經沒事了嗎?我給你機會讓你們雙宿雙飛,你別辜負我的好意。”我確定楚庭的視線一直落在我身上,才有底氣在這兒和秦朗說話。
秦朗憤怒地指著我,卻被我先發制人。
“哎,你說這些影片要是交到動物保護協會和紀檢部門,你說你的生睿還能保住嗎?朱芊芊剛出來,你卻要進去。嘖嘖嘖,多美好的一段愛情。”
秦朗看清我手機亮起的介面,一瞬間臉色大變!
“你怎麼會有這些影片?”他的臉色一下變得可怖扭曲,就要搶我的手機!
秦朗的手腕卻突然被人用力捏住:“別動她。”
楚庭眉眼沉著,無波無瀾。可身上的氣質積壓,雷霆萬鈞。
我見識過他的霹靂手段,也想起前段時間我下定的決心,可是這一刻心裡仍交織著錯綜複雜的情緒。
“你算哪根蔥,也敢來管老子的閒事?”秦朗滿臉不耐,定睛細看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起碼見過楚庭好幾回了。
他眯著眼睛,諷刺地說:“這樣的破鞋你都要,她肚子裡還不知道懷著哪個野男人的野種……”
左勾拳從我身邊揮出,用力地打在了秦朗的下顎。
我被嚇了一跳。
秦朗眼裡猩紅,一邊大罵我和楚庭不清不白的關係,一邊掄起拳頭往楚庭身上砸。
他使用的多是蠻勁,活像地痞流氓的打架鬥毆。
而楚庭的身手……倒像是經過系統長期的訓練,秦朗在他那裡完全佔不到一點上風。
西裝襯衣限制楚庭的活動,而秦朗趁機揪住了他的衣袖,活像個潑婦般對楚庭又撓又刮。
楚庭的手臂……我好像剛剛看到有盤踞的、張牙舞爪的傷痕,卻被靳野從身後捂住了眼睛。
他讓別人帶著我離開,這才處理這場鬧劇。
直到凌晨一點,我在酒吧外面坐得快要被蚊子叮滿血時,才終於看到楚庭從裡面出來。
他額角受了傷,隨意地貼了一塊創可貼。
我的心突然一緊。
真的太像了,楚庭和雨夜那個男人的氣質真的太像了!我又想起那串沾染血氣的佛珠。
可惜很久之前佛珠這邊的線索就已中斷。
我從包裡摸到一個未拆封使用過的黑色口罩,遞到楚庭面前:“要不要戴口罩遮一下傷口?”
他嘴角有道瘀青。
楚庭定睛看著我,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裡情緒難辨。
我的心就快跳到嗓子眼。
我記得清楚,那天那個男人身上硬硬的布料、受傷的手臂以及戴著的黑色口罩。
男人的唇隔著口罩無意擦過我的髮絲,捂住我的手像牽扯到傷口,發出過低低的一聲呢喃。
靳野從後面追了上來,氣喘吁吁:“不是,你兩還杵這兒做什麼?不早了快點回去吧。哦,對了,楚總你還能開車嗎?不能開車的話我把你們送回家。”
我有些遺憾不能看到楚庭帶上黑色口罩……
“走走走,上車。”他一手塞一個人進車子裡,楚庭在後座閉目養神地休息,而我坐在副駕駛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靳野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