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在地上的行李箱,我已經疼痛到麻木的感不到一絲屈辱,只是艱難拖起它,一步一步向外走。
門外天色已深,到處都是成群結伴的人,我像一隻孤魂野鬼般遊蕩,雙腳走的痠痛,肚子裡更是泛起野火般的飢餓感。
但看著四周燈火輝煌的店面,我卻不敢進去,四周明明沒人在看我,但我卻覺得他們都在用鄙視的目光審視我。
我臉頰不由自主滾燙,下意識用風衣裹緊自己,有些茫然的環顧四周。
撫摸著小腹,我又忍不住眼圈發酸,這個孩子我不想要。
我的手指漸漸攥緊,被寒風吹得發痛。
“請問,是陳小姐嗎?”
正當我打算去醫院打胎時,一輛邁巴赫突然停在我面前,銀灰色的流暢車型低調而華貴,從車裡走下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聽見他問話的瞬間,我下意識想躲避,卻被他攔住,我聲如蚊吶:“對,是的……請問您有什麼事?”
對面的男人目光裡滿是尊敬:“您懷孕了,我家老闆讓我過來照顧您。”
我瞬間有種被人當街扒了衣服的羞恥感,但理智告訴我。
知道我懷孕的,除了秦朗母子跟我,應該就只有肚子裡這個孩子的真正父親。
可他到底是誰?
未知恐懼像一隻手緊緊抓住我,我本能後退幾步:“你們有什麼事?”
我緊張無比,心跳急劇加速下讓我呼吸困難。
對方卻只是笑笑:“來人,把陳小姐帶走,我們好好給她檢查身體。”
我下意識轉身要跑,卻被一句話釘死在原地,腳上像是灌了鉛般沉重:“如果陳小姐還想知道到底是誰指使秦朗,就跟我們走。”
這句話像是一道鎖鏈,扣緊了我的脖頸。
我只覺得嗓子裡堵了團棉花,險些說不出話:“我會……生下這個孩子,但是你要告訴我真相。”
“做買賣要講誠信,陳小姐還是先生了孩子再說。”
我的質問落了空,只能認命般跟著上車。
他們把我送到別墅,安排了一群醫護人員為我檢查身體。
“嬌嬌啊,這裡有個vip客戶,指名道姓要你,你可得好好接待啊。”
第二天我是被那輛邁巴赫送著上班的,剛進門就被上司叫住,看著放在我桌子上的資料,我心裡有些複雜。
結婚之後我幾乎都在做家庭主婦,身為銀行員工的本職工作,已經很久沒認真對待過了。
可是秦朗他卻……
想到秦朗昨天的眼神,我心裡猶如刀割,下意識咬住嘴唇:“我知道了,我待會兒就去。”
上司沒多說,只滿意點頭。
我坐到座位上,看見工位上滿是曾經對秦朗戀愛腦的痕跡。
當時的甜蜜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笑話。
我忍不住呼吸急促,狠狠抓緊手指,疼痛感針扎般在掌心跳躍。
我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排去心底酸澀,著手準備起資料。
卻並不是那位vip客戶的資料。
昨晚在酒店冷靜之後我突然抓到關於孩子父親的一點線索。
二月五日那天,我跟秦朗去參加了一個酒會,也就是在酒會時,我才迷迷糊糊覺得是秦朗跟我做了那種事。
不出意外的話……我腹中寶寶的父親應該就是酒會上的人。
“您好,請問,我是能否借用一下你們這邊的監控室?我是二月五號來這裡參加酒會的客人,丟了很重要的東西,想看看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