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這是你所期望的,我答應你,我放你走!
鈴蘭驚醒的時候,已是清晨四點,怔忡的發覺枕邊的空置,多少日夜裡她在那個男人安穩踏實的懷抱裡輾轉醒來,這一刻身旁的冰冷無疑在提醒著她,
忽然好懷念他的擁抱,在他懷中,心裡一點點心酸,一點點雀躍,一點點忐忑,不過一夜,物是人非。
一切都結束了!
她隔著窗邊的薄紗,若隱若現看著,天際還是朦朧的灰,還鑲著幾顆稀落的殘星,還有零星的雨點灑落在玻璃窗上,
她起身披了件外套,站在了窗邊,輕輕的撥‘弄’著那一串串風鈴,傳來靡靡之音,聽著它們在清晨的殘光裡‘蕩’漾,可心底已是說不盡的難耐,你曾將我退推出黑暗,卻又將我留在另一個的妙不可知的黑夜裡。
那條訣別的簡訊已深深的印在腦海裡,像一個新的生命,留存在她的新的手機裡,他不會知道,她也開始害怕在夜深人靜時,獨自一人醒來,一個人守著寂寂的夜,此刻的他,是否如她一樣。
鈴蘭嘆著,又是一週,莫之城仍舊未迴天城,她的辭職報告也便沒了回應。
葉勝寒出院那天,白宇晨一個人前往,那時正值伴晚十分,天‘色’沉沉,有斜陽掛在半壁天空,他行單的身影落在其中,白宇晨為他拉開車‘門’,他瞥過,已見是宇晨一人前來,他沉默,白宇晨見狀,只道:"別看了,她沒來。"
聽聞,他神‘色’怔了怔,白宇晨淺笑的湊近他身旁,調笑道:"她讓我來接你,她在家裡給你做晚餐。"
葉勝寒低頭瞥過男人,剛剛聽說她沒來,心裡像是被什麼砸了似的失落,只是聽完白宇晨的後半段話,他才知道這貨是故意撩他,不過剛剛那秒確是被他撩的六神無主,葉勝寒白了他一眼,徑自入了副駕駛,白宇晨笑了笑,順勢合了車‘門’。
“她在家等我?”
剛發動引擎,白宇晨便聽到男人沉沉的聲音裡透著一喜,他認真的看著路況,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是,在家候著你,為了避人眼目,所以她才沒來,這幾天她下班的早,我就旁推側擊問了問,原來莫之城已經好久沒‘露’面,她的辭職報告就一直沒辦下來,但她又不能忽然消失,離開‘天城’,以免遭人懷疑。”
葉勝寒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剛會兒的愉悅又‘蒙’上一絲隱晦。
白宇晨側目,隱隱的瞥看過身旁的男人:“真下定決心不爆料?”
“——”男人不語。
“醜聞加上輿論的壓力不可小窺,這是重創‘天城’的絕佳機會,你真打算放棄?”
葉勝寒靜默的望向遠處,一聲不吭,只陷入了沉寂。重奪葉氏是他無法推卸的家族使命,那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半生已被枷鎖在家族的榮光裡。
白宇晨見他不語,只便搖搖頭,無奈的嘆了句:“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這句話落在他頭上也再適合不過,白宇晨悻悻,這些日子被葉勝寒的事擾的心煩,可是他的心裡仍記掛著在賭場邂逅的那個‘女’人,毫無頭緒的尋找,快磨了他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