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行，它們根本就不願意和我們交談。”
在又一次試圖與無神之城的居民攀談失敗後，風兮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從未想過這座城市竟然會如此的詭異，人際關係冷漠到甚至根本就不願意與陌生人交談。
別說是在山海界了，就算是在其它世界也很少見到這種情況。
“與其說是不願意交談，倒不如說它們更像是在警惕什麼。”
同樣眉頭緊鎖地坐在風兮的肩頭，赫比斯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
“這種情況很不正常……”
“最起碼我本體來到這裡的時候，情況不是這樣子的。”
赫比斯剛來到無神之地的時候，整座城市雖然十分排斥神明的信仰，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卻十分的和諧。
畢竟在神明佔據絕對主導優勢的世界，人和人之間如果再不相互幫助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建立起這麼一座獨立於諸神之外的龐大城市群。
在赫比斯的印象中，那時候的無神之城是一座非常友善的城市。
時不時會出現的神孽危機，更是加劇了居民們之間的團結和互助。
祂簡直難以想象，這座城市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想，我應該查出了點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臉風塵僕僕的乙侯迴歸了隊伍，並且帶來了一個不算好的好訊息。
“你查到了什麼？”
有些好奇的看著乙侯，赫比斯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對方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查到連自己都沒查到的情報。
“獻祭！”
伸手接過風兮遞過來的水壺，乙侯仰頭將之一飲而盡。
“是獻祭儀式，從九十年前開始的獻祭儀式。”
“在出現獻祭儀式之前，這座城市就和你之前描述的一樣，鄰里之間是會互相幫助、一起應對危機的。”
“但是自從九十年前開始，這座城市就多了一個特殊的儀式。”
“無論種族、無論出生，只要生理年齡超過五十歲，每隔十年就會舉行一次特殊的獻祭儀式。”
“如果僥倖過了這次獻祭儀式，就可以繼續再活十年……”
聞言，風兮本能的接過話茬問道。
“那如果沒過呢？”
儘可能掩飾自己眼神中那種看傻子的神色，乙侯只是平靜的說道。
“都說了是獻祭儀式，沒過的自然都死了。”
有些尷尬的張了張嘴，風兮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問題有多麼的低能。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獻祭儀式？”
好在赫比斯並沒有讓這種尷尬的氛圍持續多久，便主動打破沉默問道。
“獻祭的內容是什麼？”
“獻祭的物件是神明嗎？”
果斷的搖了搖頭，乙侯應聲答道。
“不知道，我只查到了這個獻祭儀式……”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自從舉行了這個獻祭儀式之後，無神之城就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鬧過神孽災害了。”
忍不住抖動了一下自己的翅膀，風兮隱約從中聽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意味。
作為諸神的墓地，無神之地的情況異常複雜，各種因諸神而生的神孽更是這裡的一種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