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界的地下世界，酆都之城。
“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看著那個還在不斷變化著形體的“人造靈魂”，環狗作為擺渡人的靈覺在這一刻發出了刺耳的預警。
“不對勁？哪裡不對勁？”
“儀表的各項資料都顯示正常，‘人造靈魂’的指標也在正常的波動範圍內啊？”
有些驚愕的回頭看了環狗一眼。
比奢並沒有無視對方的警告，而是再次操作起了自己身邊的各項儀器。
奈何，任由比奢如何的掃描和分析，儀表盤上的各項資料都顯示正常。
“就是因為太正常了，才顯得有些不正常……”
“別忘了，你們之前製造的那些‘人造靈魂’可不會無止境的吸收靈素。”
經過環狗這麼一提醒，比奢瞬間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靈素是構成靈魂的基礎元素，任何靈魂對於靈素的容納和吸收都是有極限的。
這就好比生物和細胞，沒有哪種生物的正常細胞是可以無限增殖。
會無限增殖的細胞叫癌細胞，是會徹底殺死生物的恐怖畸變細胞。
換而言之，如果任由“人造靈魂”的吸收繼續下去的話，靈魂層面上的癌變是遲早會出現的。
“怎麼可能？”
“我明明在實驗開始之前就給它設定了成長極限的？”
考慮到先前那些異化的畸形惡鬼，比奢甚至還將“人造靈魂”的成長極限設定在了一個比較低的檔次上。
“你是用什麼東西製造的這個靈魂？”
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環狗忽然臉色一沉問道。
製造靈魂是需要“基石”的，而這個“基石”就等同於最初的受精卵。
“呃……”
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比奢立馬陷入了沉默。
“你們這些瘋子，該不會是動用了‘聖骸’吧？”
環狗非常清楚，這個世界上能夠用於人工製造靈魂的東西也就那麼幾樣。
除了自己偷偷從幽冥界帶回來的“靈魂之種”，也就只有【驅神役鬼之法】能夠孕育出真正完整的靈魂了。
而這其中，那些精於此道的強者死後所遺留下來的遺骸，則是比“靈魂之種”更加適合這項研究的“基石”。
“你們到底動用了誰的‘聖骸’？”
在整個山海界中，將【驅神役鬼之法】修行到極致的登神者並不多。
而這些登神者中已經確定死亡的，更是一隻手都能夠數的過來。
一想到自己面前的這個“人造靈魂”，極有可能是歷史上某位赫赫有名的偉人遺留下的“聖骸”所化。
饒是膽大如環狗，內心也不禁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驚懼。
而比奢接下來的回答，更是讓原本就驚懼的環狗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
“是賢王·骨生的指骨……”
“你們怎麼敢！？”
根根汗毛倒豎，環狗齜牙咧嘴的打斷了對方的話。
“那可是賢王！你們怎麼敢冒犯它！？”
在當前的山海界，賢王·骨生唯一留下的聖骸，便是那節曾經“斷指渡海”的指骨。
姑且不說其本身所象徵的神話和紀念意義。
單單動用這節指骨到底會驚動哪些老古董，就是一件令人無法想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