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李建國和江欣的主臥裡。
忙碌了一天的夫妻倆在洗漱完畢之後,正躺在被窩裡說悄悄話。
“那臭小子真的決定去洛京了?”
帶著些許的驚喜,江欣不住的追問道。
“那當然,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不下十遍了。”
拍著胸脯向自家老婆保證,李建國滿臉自豪的說道。
“你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說服一個小屁孩不是手到擒來的嗎!”
直接翻了個白眼,江欣比誰都清楚自家老公的性格,卻還是小聲的嘟囔道。
“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嗎?”
“那臭小子從小就有主見,難得見他改一次主意,我這不得再三確認才行嗎!”
李昊那脾氣說好聽一點是有主見,說難聽一點就是執拗。
“嗯,兒子有主見是好事,只是太有主見了就讓人有些頭疼了。”
一想到自己白天和李昊的那番談話,李建國就感覺對方好像完全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上一個給自己這種感覺的,還是自己年輕時遇到的那位上司——對方如今已經成為了省裡的幹部了。
“說起來,你有沒有覺得兒子這次回來變得很不一樣了?”
不自覺的想起了白天時在弓道館比試射箭的一幕,李建國有些不太確定的低聲詢問道。
因為他知道江欣一向比自己細心,肯定會注意到更多自己觀察不到的細節。
“你也注意到了?”
果然不出李建國所料,同樣有所察覺的江欣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還記得咱們決定收養兒子的時候,是在哪裡發現他的嗎?”
微微眯起雙眼,作為父親的李建國當然不會忘記那一天。
“是在咱們小區附近廢棄的樓道里,是在那個寒冷的冬天……”
“當時你正打算帶著丫頭去醫院看病,結果路過那個樓道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赤X身X裸X體躺在樓道里的嬰兒。”
當時的李芸雖然已經滿了週歲,卻由於天生病弱的原因,時不時就得去醫院看病。
得虧當時的醫療條件已經足夠先進,不然李建國都懷疑李芸會不會在哪一天突然夭折了。
“嗯,我還記得我媽當時請了個神婆……”
“那個神婆說,想要咱們丫頭活下去,就必須得沖喜才行。”
說起這件事,江欣的臉上就不由得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作為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居然會選擇相信那種封建迷信,由此也能夠看出當時李芸的身體狀況是何等之差了。
“一方面是看著那個嬰兒可憐,另一方面也是覺得天意如此,所以我就順帶把他一起帶到醫院去檢查了。”
“結果你猜怎麼著,那孩子在冰天雪地的樓道里躺了一整天,卻一點事都沒有。”
“按照醫生的說法,他的身體指標簡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甚至比一般的同齡孩子還要更加健康一點。”
從未聽妻子提及過這件事情,李建國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這怎麼可能?”
一個剛出生的幼兒在冰天雪地的樓道里躺了一天,居然沒有生病?
這聽上去就是個不可思議的奇蹟。
“怎麼不可能?”
“你難道就沒注意到,咱們兒子從小到大就沒生過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