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犯規了吧？”
這句話不是殺心觀音說的，而是瑤心的化身對著一位黃眉童子說的。
這是神隕世界最大的智械之城，也是【人造·原始之靈】最大的那塊殘骸碎片所在的地方。
殺心觀音所察覺到的【長壽】、【富貴】、【康寧】、【好德】、【善終】，便是透過這裡的中樞智腦孕育出來的。
它不但收集了智械陣營的信仰與概念，甚至還與亡靈陣營的部分個體產生了共鳴。
最關鍵的是，【人造·原始之靈】的殘片正在重鑄虛擬空間，重鑄一個與神隕世界對應的資料世界。
兩者之間的關係，就好比山海界與幽冥界一般。
一旦重鑄成功，曾經曇花一現的“電子佛陀”將再次重生，並且成為資料世界至高無上的主宰。
因此，【長壽】、【富貴】、【康寧】、【好德】、【善終】就相當於那個資料世界的五個維度，是【人造·原始之靈】麾下注定的使徒。
這才是彌勒佛的“造神計劃”。
身為一位古神，彌勒佛打從一開始就沒瞧得上神隕世界的那些登神者。
祂想要的神是原始之靈，再次也是原始之靈麾下象徵著“世界本質”的先天神。
“要說犯規的話，您的造物主才是最先犯規的吧？”
雖然僅僅只是一具化身，但瑤心好歹也是死亡女神的化身。
對面的黃眉童子不僅沒有絲毫的畏懼和膽怯，反而似笑非笑地抬了抬眼皮。
“讓一個沾染了異神信仰的鐵疙瘩加入這場‘遊戲’，分明是你們的造物主有些太過愛心氾濫了。”
“我見過無數種型別的真神，但是像這種幫助其祂神明培養屬神的神明，我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
黃眉童子口中的“鐵疙瘩”，指的自然是大衛。
以造物主“棋子”的身份進場，本質上卻是另一位神明的信眾、乃至於預定使徒。
黃眉童子在發現對方的時候，甚至一度以為那是一位欺騙了造物主的瀆神者。
然而在注意到【天道系統】和昆恩對大衛的偏愛時，黃眉童子就知道他就是山海界一方的落子。
“父神是慈愛之神，所行之事自然不是你們這群‘佛’能夠理解的。”
不屑的瞥了黃眉童子一眼。
瑤心對於彌勒佛所宣稱的“眾生皆佛”顯然一點都不感冒。
明明是讓別人心甘情願的成為自己的化身，結果卻整出這麼一套詭辯邏輯。
“不過，你們居然在研究如何創造一個幽冥界、如何創造一位造物主，這倒是讓我有點意外。”
嘴上說著有點意外，可瑤心的心裡卻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因為早在很久之前，李昊就和瑤心提過，就算自己沒能發現【人造·原始之靈】的存在，彌勒佛最後也會主動將這個訊息透露給山海界。
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只是變相驗證了李昊的這一說法而已。
“……”
看著明顯是在裝傻的搖心，黃眉童子沉默了。
自家彌勒佛最終為什麼選擇讓步，與造物主一同開放這個世界，黃眉童子就不信瑤心不清楚。
畢竟她可是造物主安排在這個世界的負責人，享有一部分【天道系統】許可權的至高死神。
奈何瑤心要裝傻，黃眉童子也沒辦法點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