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杳出聲制止,駱聞丁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但最終還是將珍妮放了下來。
喬珍妮已經被駱聞丁嚇傻了,整個人抽抽噎噎的,就要掉小珍珠。
駱聞丁卻不看她,直接向女老師告辭。
駱聞丁回到車上,他透過後視鏡,看著鏡子裡和喬珍妮站在一起的許清杳,眉頭皺了皺。
他不知道為什麼許清杳會和這個小孩一起出現,但他死都不會忘記這個小孩。
……
雕欄的金色大門裡,白色的雕塑噴泉正在汩汩冒著水。
樓上,姜芷蘭得了一隻白毛鸚鵡,那是她最近新得的寵物。
她一邊拿著特地弄來的銀細勺子挑著鳥食,一邊讓僕人捧著平板,搜刮上好的籠子給她看。
姜芷蘭看著僕人給她選的籠子,又抬頭看了看關在籠子裡的白毛鸚鵡,突然笑了一下,問一旁的僕人:“你瞅瞅它這一身白色,還有那黑不溜秋的眼睛,你猜我想到了誰?”
僕人被她那沒頭沒腦的話給愣住,一下子不知道回覆什麼。
姜芷蘭卻撫摸著鸚鵡柔順的毛髮,露出一種很享受的表情:“駱聞丁。”
說罷,姜芷蘭勾著小拇指,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籠子裡那隻鳥:“你說,他要是能像這隻鳥一樣乖乖呆在我的籠子裡多好。”
僕人被這有些瘮人的話驚得眼皮子一跳,想到駱少那白的有些發光的樣子,眼睛卻漆黑得如同能將人吸入的黑洞,若說像,倒真有幾分像。
一看著就很稀罕。
人人都說京都的駱少是人間難得的絕色,又才智雙全,潔身自好,這麼多年就交過許清杳一個女朋友,確實是難得的極品。
只不過他們家這個小姐……
僕人眼皮又一跳,連忙低下頭去,不敢繼續想下去。
姜芷蘭並沒有注意到僕人的反應,她只是痴迷地看著籠子裡那隻鳥,吩咐人給它準備一個最好的籠子,最好好到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
這時有人從樓下匆匆走上來,與姜家的僕人不一樣的是,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工作服,那是姜毅特地給姜芷蘭配的保鏢。
保鏢敲開姜芷蘭的房門,神色匆匆地湊到她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姜芷蘭臉色大變。
她心不在焉地撐在桌子上,手上尖細的勺子尾部戳到手心,劃出一道血痕。
關鍵是她還一點感覺都沒,臉色發白地看著保鏢:“真的來京都了?”
保鏢點頭:“畢小姐聘請他作為DI的代理人,他已經在京都待了一個星期了,不過不巧的是,孩子也跟著他到了京都,如今已經和駱少見過面了。”
姜芷蘭聽了,眉頭一皺:“駱聞丁怎麼會和孩子見面的?”
保鏢說:“是在繪畫班上碰見的,當時在場的還有許小姐,許小姐是喬先生聘請的私人特助,專門負責珍妮小姐的上下學接送。”
姜芷蘭沉默半晌,手擱在桌子上,不自覺扣緊了些。
她有點奇怪,拋開別的不說,駱聞丁去繪畫班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