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蘭入股的酒吧裡,畢璇在裡面待著,一待就是一整天。
她坐在吧檯前,對人正侃侃而談。
“你們是不知道啊,我一說許清杳跟黃老闆睡覺就是為了替他許家還錢,許志光那老臉就繃不住了,一下子就昏了過去。那場面,要說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畢璇說著哈哈大笑,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周圍人聽著,本來還跟著笑,後來突然間臉色一變。
畢璇還沒反應過來,看著幾人:“怎麼了?你們怎麼不笑?不好笑嗎?”
其中一人臉色尷尬,指了指畢璇的身後。
畢璇一回頭就見許清杳臉色鐵青地出現在身後。
許清杳想都沒想,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畢璇沒想到許清杳會直接動手,整個人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她捂著臉頰,滿臉是被打了一巴掌的憤懣:“你幹什麼啊你!”
許清杳抓起酒瓶:“幹什麼?打你啊!”
許清杳在酒吧裡和畢璇打了一架,最後打進了派出所。
兩個人都鼻青臉腫的,坐在派出所的凳子上,只不過畢璇看上去更慘點。
一旁拿著保溫杯喝茶的警察叔叔見了,看見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打起架來這麼狠,臉皮子都打腫了,他忍不住搖了搖頭,感嘆道:“現在的小姑娘啊,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啊……”
說著指著兩個人,狠狠道:“你倆就乖乖等著人來領你們走,在這之前,都給我老老實實的。”
畢璇聽到這話,乜了許清杳一眼,冷哼一聲:“可沒什麼人來領她,畢竟她老爸躺在病床上,之前的男人都不要她了,她還有誰能過來保釋?”
說著畢璇幸災樂禍:“要不這樣,許清杳你求求我,給我磕兩個頭,我就讓姜德運把你一塊兒捎走,怎麼樣?”
許清杳睨她一眼,笑了一下:“行啊,你讓他捎我走啊,只要你不怕我和他發生些什麼。”
畢璇聽到這話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一變,冷冷一笑:“許清杳你可真賤啊。”
許清杳嘴角留著淡淡的笑,眼裡卻沒什麼笑意:“彼此彼此。”
畢璇還想說什麼,忽然身後有人叫她,她轉過頭,就見姜德運帶著一個男人出現了。
那男人穿著一身卡其色的薄款西裝大衣,清瘦的肩膀和挺拔的身軀讓他看上去幹乾淨淨,即使過去這麼多年,他身上的清瘦感絲毫不減。
他依舊架著那副金色的眼鏡,看人的時候總是很溫柔的笑。
畢璇見了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孟宇桐怎麼回國了?
倒是姜德運看到畢璇這個樣子,愣了一下,隨即擰了擰眉,道:“怎麼回事?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畢璇故意擋了擋身側的許清杳,不讓兩人看到許清杳的存在:“沒什麼,我們走吧。”
哪知這時警察叔叔發話了。
“走什麼走啊?”他敲了敲桌上的檔案,“簽了字再走。”
畢璇一頓,只得硬著頭皮,上前簽字。
也就這一簽,讓孟宇桐看到了許清杳,他微微一愣,訥訥道:“許清杳?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