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多少報酬只管開口!”王衛東說道。
“這個收音機電路很簡單,我今天晚上就能夠畫出來,你明天晚上來拿吧。”張教授笑著說道。
“太感謝了!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大學有沒有搞美術的?我還想找人幫我設計一臺收音機的外殼。”王衛東說道。
“我們是工科大學沒有搞美術的,這件事你要去HLJ商學院。”張教授說道。
王衛東千恩萬謝的走了。
張教授坐下找出白紙準備畫電路圖,老婆推開門站在門口說道:“你這個研究衛星訊號的人現在要改行研究收音機了。”
“你剛才沒有聽見嗎?殘疾人工廠嘛,能幫就幫一把!”張教授答道。
第二天晚上王衛東又登門拜訪,張教授把他帶進書房拿出電路圖說道:“為了降低你們的生產成本,我把電路圖畫的儘可能簡單。這臺收音機有兩個頻段,中波和調頻,撥到調頻上的時候馬上就能收聽到中央一臺不用調整!”
“張教授太感謝你了!這是我們工廠生產的收音機便宜的很,送給你就是留一個紀念!”王衛東從自己的大書包裡掏出一臺用帆布套裝的收音機放在書桌上。
他站起來又鞠躬向張教授表示感謝後帶著電路圖就離開了張教授的家。
送走王衛東後張教授回到書房坐下拿起王衛東送的收音機,他開啟帆布包拿出那臺半塊磚頭大的收音機就看見裡面還有一疊大團結。
他數了數居然有二百塊錢!
將近五十歲的張教授參加過多次國家方面的研究任務還從來沒有拿過這麼多錢。這個時代主要還是以精神鼓勵為主。
“衛東,你去哈市用五百塊錢就換回來兩張紙?”劉建國問道。
“值啊,太值了!”王衛東說道。
在哈市待了四五天,王衛東從張教授那裡弄到一張收音機的圖紙,他找到HLJ商學院的一個設計商標的老師用三百塊錢換回來一張大收音機的圖紙。
向陽化工廠的技術人員也很多,五六十年代的大學生就有好幾個。他們和普通工人一樣熬資格掙死工資。
即使是這樣很多車間工人提到這件事還是有怨言的,舒舒服服的坐在辦公室裡動動筆不用流汗就掙工資!
這個時代腦力勞動沒有以後那麼值錢。
王衛東用五百塊錢換回兩張圖紙其他幾個人都不理解,連石月霜都不能完全理解。
工廠裡的那些技術員就是他父親手下的兵讓幹什麼就幹什麼,還有給報酬嗎?雖然大學裡的教授不是王衛東的兵,給一點報酬是可以的,可是一出手就是幾百是不是太多了?
“衛東,你膽子真大,敢直接去找大學的教授!”石月霜讚歎道。
“那些人好說話的很,我一說我是殘疾人工廠的,他的態度好的很。這種收音機生產出來我就給他寄去一臺,這樣的人要保持聯絡,以後一定還要麻煩人家。”王衛東答道。
有一句話王衛東沒有說出口,他覺得進張教授的家門比進向陽化工廠方副廠長的家門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