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清揚還在猶豫之際,司馬煥走出了第一步。他臉上掛著那一抹自信的笑容,道:「密談嗎?」
白清揚臉上的神情沒有變,但眸底卻被悲傷佔滿。
「現在而局面已經不是一人能做出決定地了。」
司馬煥地神情也變得嚴肅,眼眸中充滿了威嚴,道:「本宮能代表我父皇,代表司幽國!」
「霜菊,我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白清揚對霜菊說著話但眼神卻瞟向了一直隱藏自己地丁燭,「都一起來吧,現在不是單打獨鬥地時候。」
霜菊是跟著朱穎見過世面地人,立刻做出了決定。
「跟我來吧!」並對身旁的小廝說道,「準備熱茶送到書房來!」
她將眾人帶到了書房,朱穎的書房與一般的千金貴女的書房不同,書房內擺滿了各類醫書和各種人體經絡圖還有扎針練習的人偶,書房的各個角角落落都擺滿了綠色植物,即使她很少回藥王閣,這裡也打理得乾乾淨淨,朝氣蓬勃。
霜菊將司馬煥奉上首座,白清揚坐在下首,丁燭酷酷地抱著雙臂斜靠在了門口。不一會兒小廝給每個人奉上了茶,丁燭擺擺手拒絕了。
白清揚緊握著雙拳,手背上青筋暴露,眼神之中露出無比的殺氣,這股殺氣由內進發而出,這樣霸道的白清揚跟以往的白清揚完全不同。以前的他一臉的痞氣,隱藏著自己的鋒芒,而此刻的他確是要毀掉萬物的模樣
霜菊咬著嘴唇問道:「難道沙羅洲出事了?」
沙羅洲正是青竹門總壇所在,她和丁燭也在去沙羅洲的途中遇到昏迷中的白清揚。
白清揚咬牙切齒悲呼道:「沒有了!已經沒有了!」
霜菊被震驚到了,她重複道:「沒有了?什麼沒有了?」
她無法相信,沙羅洲跟她小姐和主人去過。那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有百十號人,是個熱鬧的綠洲,裡面居住的都是那些不想再出現在中華大陸上的隱士,以青竹門人居多。他們當年都曾是獨霸一方的強者,身懷絕技,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呢?又有什麼力量可以一次性剷除沙羅洲?
白清揚緊咬著牙齦,血絲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他全身籠罩在悲哀和自責的氣氛中。眾人瞧他此模樣心頭也都不覺得一酸,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兒白清揚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緩緩地問道:「朱穎怎麼啦?」
霜菊杯沒有隱瞞他,把宴會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但並沒有說清風的事情,畢竟清風是青竹門的二當家,她們手上沒有任何證據能來佐證她們對清風的懷疑。
白清揚病不感到意外,就好像他已經見過了似的,果然他聲音悠遠而又深長地說道:「我回到沙羅洲看到了所有的人,不論男女老少都變成了這樣的活死人,腐爛著,撕咬著,完全沒有了人性,我不得不講他們全部親手埋葬。」
雖然白清揚平淡地訴說著,但聞著都感受到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和那種無奈的絕望,霜菊是女孩子眼淚早已奪眶而出。
白清揚伸出三根手指,血紅的雙眸中滿含著淚水,對天發下毒誓。
「我,白清揚對天發誓,有生之年一定會找出兇手,吃其肉,喝其血,搓其骨。」
聲音不高但充滿了怨念,如惡魔的咆哮,深入人的耳膜,讓人不寒而慄。
書房內寂靜了好久,霜菊擦了擦眼淚,率先打破了沉默。
「白大哥,你可又什麼線索?」
之前這些丫頭都是直呼其名,白清揚吊兒郎當的形象令她們不恥,她們從心底裡看不起他、輕視他,而此刻霜菊重新認識了他,他是個有血有肉的漢子,她發自內心的敬重他。
白清揚默然地搖了搖頭
,道:「我到的時候就沒有一個活口了。」
霜菊內心掙扎了一下,道:「你怎麼會想到要回沙羅洲?」
白清揚說道:「朱穎出事的訊息我也是不多久前才得知的,我趕來司幽國就是想看看她,見她身處皇宮所以就先回了一趟沙羅鎮。」
說道「沙羅洲」三個字他聲音都變了,霜菊也不想讓他再割開他心口的傷疤,道:「你是青竹門的大當家,為什麼你剛剛才得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