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想讓他滾,但是不行,因為世子爺和他討厭的姓陸女人都來了。
特別是雲起走進來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在他身上掃了一圈。那眼神讓墨言渾身發毛,想指天發誓,他還是乾淨純男,沒叫狐狸精玷汙!
墨言咬牙切齒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氣,旁邊‘狐狸精’先開口說話了,“妾身劉吳氏,懇求各位官老爺放了狐仙。”
“啥玩意兒?”墨言抬頭問道:“還真有狐仙?”
觀月出去一趟,把捆綁的更嚴實的少女拎進來,“喏,狐仙。”
墨言呆了,這個狐仙沒有尖嘴狐腮、狹長勾魂眼,這些不重要,狐狸精本就善變化,可狐仙是女的,她弄那麼多女子來幹什麼?
沂縣鬧騰了好多天的神狐到頭來不過是一個小姑娘作祟,問起來,才知緣由。
少女名叫鹿陶陶,南邊鹿城玄門中人。
因為孟芝的事,鹿陶陶單方面和陸安然結上仇,幾次三番想要害她,結果上元節那日叫觀月打受傷,差點沒跑成。
想到自己養了半個月的傷,鹿陶陶鼓著臉狠狠的瞪了觀月一眼,“要不是他多管閒事,我也不會跑到沂縣來躲啊。”
對於少女我錯了都是因為你的錯這個觀點,其他人都沒什麼反應,只有被點到名的觀月嘴角抽了一下。
沂縣的好處是偏僻,壞處也在這裡。
鹿陶陶心性好動,養完傷就耐不住寂寞,不作點亂子,整個人都不舒服。
可沂縣除了一幫窮酸書生,哪有樂子給她找。
這不,某天她無聊的快數頭髮絲時,撞到一個假裝半仙的在騙人錢財,甚至差點騙色。
差一點是因為鹿陶陶阻止了。
不是她善良正義,純粹覺得這件事有點好玩。
所以忍不住抓了準備伸出魔抓的假半仙,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瞭解怎麼騙人後,一顆躍躍欲試的心安奈不住了。
南方多河患,自古有拜河神那一套,按各地風俗,祭祀種類大不一樣,有的宰雞宰牛,供奉豬頭一類,也有直接送童子童女或者年輕貌美女子。
“豬頭有什麼好玩,當然是人才好玩啊。”鹿陶陶大言不慚,絲毫沒有任何愧疚負擔。
陸安然不認同道:“是否你用音律操控童秀珍投河?”
鹿陶陶嘻嘻笑道:“是又怎麼樣?她不是想死嗎,我成全她啊,我還燒了童家替她報仇呢。”
這種惡劣叫陸安然厭惡,“除了她自己,沒人有權利決定生死。”
鹿陶陶搖頭晃腦,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看法,眼珠子一轉,忽然不客氣道:“我想起來你玩針的,我最討厭大夫,你走開,我不想和你說話。”
“本世子問你怎麼樣?”雲起神色慵懶,眼底深處卻帶著淡淡冷意,“童秀珍及其他幾個女子是否身亡,屍骨在何處?”
鹿陶陶還有意見,“哼,為什麼要回答你,你長的比我好看了不起啊。”
在場幾人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性格刁鑽怪癖的女子,全都有些無語。
“傻驢子,我喜歡你,我悄悄告訴你啊。”鹿陶陶伸出一根手指往前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