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子墨目送清風蝶離去,一隻滄瀾翼鳥一個展翅就撲捉到一隻重甲蟲。
子墨單手託劍,側身前行開始留意這茂密的樹林暗處的動靜。
那隻吃了重甲蟲的滄瀾翼鳥嘰嘰喳喳鳴叫幾聲,樹葉茂密之處忽然間飛來幾隻色彩斑斕滄瀾翼鳥,幾隻滄瀾翼鳥興奮的鳴叫著,圍攻一群四散逃竄的重甲蟲。
子墨繼續走著,子墨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走向哪裡。
可是要進入萬獸山的腹深,唯有不斷的前行,至於前面有什麼危險和埋伏在等待自己,都不能阻擋自己前行的腳步。
一處草叢中,一條碧磷蛇,正在吞噬一隻青木鼠。
子墨透過草叢枝葉的間隙看到盤旋的碧磷蛇,不斷捲曲扭動著和青草一樣顏色的身體,張開的血口已經把一條青木鼠的頭部吞了進去。
青木鼠半露在蛇口的後腿,無力的,機械的蹬著稚嫩的小腿。
青木鼠細長的尾巴垂死的掙扎著擺動著。
青木鼠就這樣被活活生吞,碧磷蛇才不管你在我的口中是不是極度的恐懼和痛苦,依然盡力的生吞青木鼠,這就是獸的世界。
人,當一個人要踩著別一個的身上向上爬時,也和這條蛇一樣,他根本不管你痛苦不痛苦。
這也是一個獸的世界,當蒼狼國計程車兵殺到高陽國時,他們才不管強姦下的少女痛苦不痛苦,依舊野蠻殺戮和強姦。
茂密的樹林,肥沃的土地,鮮豔的花從,生機勃勃的原始之地,卻是一個殺戮的世界。
子墨謹慎的行走,剛才還認為無比寧靜的樹林,人間的世外桃源,卻在子墨的眼皮地下發生一幕幕生冷的捕殺。
“為什麼?”
為什麼?
這是為什麼?
子墨放慢腳步,看著到處潛在的,正在的瘋狂殺戮忽然仰頭問天。
子墨看不見天,只看見茂密的樹林樹冠鬱郁蒼蒼的覆蓋自己。
子墨雖然看不見天空可是還是大聲問一句為什麼?。
光線開始黑暗起來,尤其在遠古的密林中,在黃昏落日時,這裡的光線更是黑暗。
沒人回答子墨的喊話,回答子墨的只有樹葉的沙沙聲和被殺獵物死前恐懼的吱吱聲。
野區的法則就是這樣的殘忍,子墨忽然感覺到自己無比的渺小,毫無任何力量能撼動這野蠻的叢林法則。
我殺!我要殺盡這些不平之事。
子墨忽然在叢林中悟道,既然不能改變法則,現在唯有順應法則。
一定要成為一個強大者,否則到時候自己的女人,兒女,自己的兄弟在別人的屠刀下如何的痛苦和恐懼也得不會到半點饒恕。
我殺!
我要殺盡這些不平之事!
子墨長劍提手,開始備戰。
幻影分身!
古樹林中,草葉亂飛,獸走鳥飛,響聲亂做一團。
幻影突刺!
密林草叢中,狼奔嗷跳,枝葉狂擺,大獸的慘叫聲連成一片。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密林中更是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