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幾人同時抬頭向空中看去,雲端中一個黑點電射而來。
剎那間,一隻黑鷹從高空竄雲而下,抓起湖中一條吐泡的白魚,落在岸上,抓踩嘴啄。
眾人正在奇怪,忽聽身邊聲音呵呵樂道:“郡主,你這次跑的好遠啊,可苦了王妃,一日三督促,詢問你的下落”
眾人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場中多了兩個中年人。
而他們就站在紅月的身旁兩側。
只見說話的這位,俊冷的男子穿一件明黃的繡獅錦袍,頭上戴著紫金冠,映襯得整張臉更是俊冷出眾,兩道狹長的眉斜發入鬢,星目流轉,像夜空中冷魅皎潔的上弦月,透著幽幽的冷寒,孤傲挺直的鼻子下是傲視一切的神態。
別一個,黑而廋,渾身透著冷靜和機警,看似普普通通,卻又有感覺其功法深不可測,一舉一動似乎都在準備著毀天滅地,幹掉一切的感覺。
原來在眾人抬頭看鷹時,這兩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已經到了場中間。
這是護衛紅月的,這萬一要是刺客……,場中人怕都已經赴了黃泉。
紅月轉身,看見兩人,興高采烈的蹦起,喊道:“雲傲叔叔,母親沒罵我吧!”
黑奴咳咳兩聲答道:“郡主,王妃擔心你還來不及,怎麼能責怪你,這次你可讓我這個老頭擔心的夠嗆,王爺交待任務也一個沒做成,你可害慘我咯”
紅月笑咯咯啦起黑奴的手,撒嬌道:“老黑,你家的黯月崗崗欺負我”
黑奴不由分說,也不問緣由,起手一掌,直接吧黯月崗崗強壯的身體給擊飛出去十幾米遠,遠遠擊飛在野地上:“小崽子,你長這麼大了,屁大點事也敢幹不好,剛剛才虧的是我們,要是別人,郡主早就毀在你手裡,你是沒見過鷹還是怎麼地”
黯月崗崗爬起來,一聲不吭,插插嘴角一絲紅絲血跡,低頭默默走到紅月郡主,黑奴,雲傲三人跟前。
黑奴顯然還不放過,拖了鞋,用鞋底打在黯月崗崗的肩膀後背啪啪直響,這老頭的手勁可真不輕。
黯月崗崗也不得不躲閃,可是老爹的鞋底打的黯月崗崗後背,任憑黯月崗崗左右擰動身體不斷躲閃,卻無法閃開,好像黏在後背上一樣。
“疼,疼,郡主不是毀在我手裡,而是要毀在那個小子手裡” 黯月崗崗邊躲閃邊指著子墨。
雲傲和黑奴這才看向子墨他們,黑奴問道:“郡主是和你們在一起”
子墨上前一步雙手見禮:“嗯!是和我們在一起,我們準備進入萬獸山歷練歷練”
紅月連忙解釋道:“黑奴叔叔,雲傲叔叔,看這是我收的三個奴僕”紅月指著冷汐言,馬成,何小靚樂呵呵說道。
雲傲看看子墨四人,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看也不看,扔給子墨:“這些金子就算你們的酬勞,感謝你們照顧我們郡主,後悔有期”
銀票薄薄憑空緩緩飛來,不失霸氣,又略帶譏諷,單單這份能讓一張薄紙在空氣中緩慢飄行,其控制真靈之氣的細膩程度就可見一斑。
子墨沒能力接過,如這樣的飄移自己也無法還回去,也不去接:“酬勞就算啦,我們和紅月是朋友”
雲傲吭都沒吭一聲,從小到大,想和郡主做朋友的人多了個去,王爺一聲令下,整個明月國,大大小小幕府,將軍,郡守,無不送自己的孩子進府陪郡主玩耍。
不要金子?是SB,當然不能說,也不能這麼想,必定是王府第一戰將嘛。
雲傲看了一眼子墨,隨手在空氣中一撥,銀票如飛,射向黯月崗崗,道:“找到郡主,該賞”
黯月崗崗看看黑奴,看看子墨,得意的把銀票揣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