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已經睡了整整一夜和一個早晨,海川昨天是有意放慢船速,算好在早上渡過怒斷石這段激流。
而子墨,就是在商船無比瘋狂顛簸中,夢見自己和白衣老頭打架。
其實那不叫打架,叫白衣老頭戲弄子墨,因為子墨睡夢中的白衣老頭在子墨的夢中隱隱感覺是天上神仙一般的人物,忽然出手卻好像是隱隱暗示什麼天機一般。
商船的最後一次巨大的躍起,竄下顛簸,就是子墨被老頭流水擊打下萬長深淵時。
子墨並不知道自己和這一船的人差點成為魚腹中的美餐,只是感覺自己做了個夢而已。
擦去驚汗的子墨回憶一遍夢中情景,最後凝眉緊鎖,思考夢中的別一情景,這就是那個白衣老頭的上古銀劍揮舞的那一招劍法。
夢中白衣老頭極為平常的一揮,可以說是不叫劍法,就是夢景中的一揮劍。
可是這一揮,卻在子墨的腦海裡久久揮之不去,一直在子墨的腦海裡不斷的重複。
累成狗一樣坐在溼漉漉的甲板上,何小靚,馬成,冷汐言聽到水手們說,萬獸山碼頭快到,也顧不得休息,立刻從地上站起,隨著人群來到甲板四處觀望。
船後救生艙的婦女兒童也被水手們放了出來。
劇烈的搖晃讓小小的救生艙裡很多人是大吐特吐,其中一個小孩吐到紅月的身上。
紅月在救生艙裡很快就明白,是船遇到危險,怕水的紅月無奈的和幾個女人擠在一起。
雖然當時還想到子墨哥哥,想他怎麼樣,好想和他在一起,可是紅月還是忍住。假如船真的撞翻的話,子墨哥哥不是學習游泳了嗎,那他就可以一個人可逃生,帶上自己則是個累贅。
紅月自己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忽然有了兩人寧願分離的想法,這種想法在自己家王府中從來沒有出現過,居然願意和親近的人分離。
好在風平浪靜,安全度過,紅月於是急急回到房內換洗衣服。
子墨哥哥他們應該都沒事,自己被吐髒了衣服,太難聞,還是先趕快洗洗吧。
何小靚,馬成,冷汐言在甲板上很快就找到風隱,風隱第一句就是問“小靚,子墨哪裡去了”
小靚羨慕的回答:“叔叔,你就別擔心,這子墨真是好命,我們三個差點都快嚇死和累死,他到好,在船艙裡睡的倍香,也不知有沒有把子墨給從床上搖盪下地”
風隱道:“我當時也躺在床上,搖動雖然是劇烈,可是床是凹的,怎麼搖也搖不下去,我想這肯定是水手們長期行船的經驗,才打造凹型的船鋪。”
馬成則喝喝笑道:“我早就知道,水手常常要換班的,他們早就終結出經驗,躺著才是最好的防震”
小靚,冷汐言兩人用腳踢向馬成:“你怎麼不給我們兩個說,害的我們兩個狼狽不堪”
馬成靈巧躲閃,嘿嘿笑道:“躺著多沒意思啊,我感覺在大船瘋狂顛簸中,保持平衡跑來跑去才是一種鍛鍊”
“鍛鍊你大爺!”
“在大風浪裡跑來跑去,老子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還鍛鍊個毛線,早上吃的全吐進江裡餵魚了。”
小靚,冷汐言一臉唉聲嘆氣:“不是被子墨坑,就是被老馬坑。
“老馬啊老馬,你要像瘋子一般練習,你去練習,你拉上我們兩個受那個罪苦到是為什麼”
馬成表示自己很是無辜的樣子:“我這還不是為你們兩個好,將來上了戰場,逃跑時,也好逃的快些”
小靚反口諷刺道:“難怪老馬你腿長,看來是逃跑訓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