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我跟你說過沒有,讓你去打風炮,誰讓你過來篩沙子的?你把我話當成放屁是吧!”
滿臉橫肉的包工頭王年軍對著低頭篩沙子的秦朗罵罵咧咧的說道。
“工友都跟我說了,打風炮一天四百,你一天就給我一百八,我就幹一百八的活嘮。”
秦朗出身在江州的一個小山村裡,從小跟著師傅學習風水之術,也算是深得此道。
前段時間,師傅天乙道人掐算著秦朗該下山了,給了他二百塊錢便讓他去江州找他的七個師姐。
二百塊錢,去了路費就剩下五十了。
沒辦法,秦朗只能到工地上打工先攢點。
可沒想到城裡人這麼黑,包工頭見他是新來的,不光吞了自己的風炮錢,還時不時的欺負欺負自己。
“誰跟你說的?把他給我找出來!”
雖然秦朗讀書不多,但道義二字還是知道的,怎麼可能出賣工友?
“我要是把人賣了,我不就是畜生,跟你一樣了嗎?”
早就看不慣王年軍的秦朗,直接不滿的罵道。
“小子,你來篩沙子,我能放過你,可你敢罵我?這事可就大了!”
王年軍拿出一根華子點上,衝著秦朗吹了一口。
“我給你兩條路走,要嘛去給我老老實實的打風炮,現在工期緊,我給你加二十,一天二百,事後你給我買兩瓶好酒,這事算是過去。要不,我今天讓你躺在這工地上你信不信?”
王年軍怒喝一聲,迅速圍過來了七八個紋龍畫虎的社會青年。
王年軍本身就是個混子,靠著強取豪奪幹了這工地工程的活,自然是不怕有人跟他唱反調。
聽到對方要挾自己,秦朗也是直接把手裡的鐵鍁一扔。
“我直接跟你說,這工地上有問題,你就算是打再多的石頭,這地基你也弄不成。”
本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工地的地基一直打不下去,灌了三次石頭水泥都垮了,還有出了兩次意外,死了一個農民工,王年軍一直為這事頭疼呢。
秦朗這話一出,直接讓王年軍怒了。
“媽的,小子,你他媽敢方我!”
幹工地的沒幾個不信風水的,最忌諱的就是從別人耳朵裡聽到這種話。
“風炮也用不著你打了,哥幾個給我弄他!”
幾個工友見王年軍要打人,連忙上前來阻撓。
“王頭,秦朗還是個孩子,您別跟他置氣啊。”
“就是,您大人有大量,跟個孩子一般見識幹嘛。”
“王頭,抽根菸,就饒了這孩子吧,給我個面子。”
哪知王年軍臉色一沉,根本就沒打算給這幾個民工面子。
直接一腳把一個上來勸阻的民工給踹翻在地。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配讓我給你面子。”
看到這一幕,秦朗再也忍不住了,眼色一冷:“王年軍,給曹叔道歉!你憑什麼打人!”
“臥槽,這他媽工地上還出了梁山好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我不光要打老曹,還要打你呢,你們這群農民工都是賤骨頭!”
說著便接過一根鋼管對著秦朗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來。
幾個農民工都害怕的捂上了眼睛。
不過下一秒,包括王年軍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見秦朗不知什麼時候一把掐住了王年軍的脖子,直接把二百多斤的人給拎到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