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皇宮外,楊忠將軍的府邸內地下深處。
此刻,楊堅隱匿了身影,他悄無聲息地穿過一道道陣法,來到了一座幽黑而靜謐的地下宮殿中。
在這做宮殿中,已有五千修士齊聚一團,但見楊堅出現,他們立即下跪大聲喊道。
“我等參見楊堅大人。“
楊堅右手一揮,示意他們平身。這時,在另一個幽暗的角落處,漸漸地走出一道曼妙的身影,那人正是獨孤伽羅。她如今的氣息已經不復當年的稚嫩,臉上散發出穩重而成熟的氣息,雙眸中神色如同山淵般深邃,透射著一種壓迫感。
“那羅延,怎麼這麼久才到?!“伽羅有些不喜說道。
“今日幕毅歸來,我同他多談了一會。“楊堅快速說道。
自從獨孤信戰敗被殺之後,孤獨信的所有子女都被削去爵位,趕出了京城,而伽羅憑藉著揚家的威望和勢力,才得以留在京城。
這些年來,伽羅時刻銘記著孤獨府的血仇,在仇恨的催化下,她已經褪去了當年的天真無邪。如今成婚以來,她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復仇。
至今,伽羅一直招攬他父親的舊部,憑藉孤獨信生平的恩威,她已經招攬了不少強者。眼下這五千修士中,最低是靈將之列,而天宗天師不在少數。
“幕毅果然還活著,現在終於出現了!“伽羅淺嘆道,但她話鋒一轉,望向楊堅又說道,“現在我們有足夠的修士,但想要組建自己的勢力,必須要有凝聚氣運的秘法。那羅延,這個難題我們還沒有解決。“
“這凝聚氣運的秘法我們不是已經拿到了麼?為何還沒解決!“楊堅驚疑問道。
在不久前,宇文護得知訊息,有一貴族試圖組建自己的勢力,宇文護便率領揚忠父子一齊征討,將那貴族全部除盡。而楊堅趁宇文護不備,拿到了那秘術的拓本,隨後交給了獨孤伽羅。
“每一個勢力,凝聚氣運的秘法都有些不同,不可能完全一樣。之前我們得到的秘術,它凝聚的氣運,一千修士才會出現一瓣白蓮,這種秘術根本就是次品。“獨孤伽羅解釋說道。
“那位大師也不能將其改善?“楊堅再問道。
“他老人家已經破解這道秘術,他發現那道秘術中的靈紋陣圖缺少了幾部分。但只有看過真正而且完整的靈文陣圖,他才能將其補全。“伽羅說道。
他們口中的大師,正是獨孤信的舊部,也是當今他們組織中負責陣法之人。楊堅腰間玉佩中所浮現出那股靈力,正是那位大師的靈力。
“那貴族在北周中也是赫赫有名,比起萬家龐大數倍。如不是我們趁其不備全力絞殺,也不會將他們連根拔起!以他們的實力,竟然只有這等秘術?!”楊堅心底暗道。
如果連這個家族都沒能拿到凝聚陣法的高階秘術,那恐怕沒有幾個勢力能拿到完整的秘術了。
之前,伽羅的想法和幕毅一樣,雖然難以在三家聯盟中謀取秘術,但他們可以從小勢力下手,將他們凝聚氣運的秘術奪來即刻。
然而如今看來,這樣的方式根本行不通。
“也行能有完整秘術的,除了國家,就只剩下三家聯盟,以及那個神秘的勢力了!”楊堅心底暗道。但無論是哪一個,他都難以謀取秘術。
伽羅望見楊堅沉默良久,她立即提醒說道,“那羅延,你要記住,萬不可向父親請助!哪怕我們最終一事無成,也不能讓父親知曉我們勢力的存在。“
“現在若不向他請助,我們根本無法得到秘術。他是我的父親,難道還會害我不成?“楊堅極為不喜說道。
在組建這個勢力之前,伽羅就數次叮囑他不得讓揚忠知曉此事。雖然楊堅也答應下來,但他心底有些不喜,這些事情若有他父親相助,絕對更加順利。
難道是因為他父親加入宇文護的賬下,沒有全力救助獨孤信而讓伽羅懷恨在心?但他父親這樣做絕對有他的苦衷,絕不是為了名利所驅。
“你要相信我,這件事他不知道為好!我隱約覺得,父親加入宇文護的賬下,是他忌憚著什麼,但這絕不是因為宇文護!“伽羅隨即說道。
“伽羅,你真的是這麼想的?”楊堅倏然心喜說道,原來伽羅並不是在怨恨他的父親,相反比起他更為了解他父親。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做?”楊堅隨即問道。
“擁有完整秘術的,除了國家,也就只有那幾個勢力了!早前佛家聯盟多次找上我,現在我也是時候加入佛家聯盟了。”伽羅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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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後,長安城內,幕毅的府邸中。
此時幕毅靜坐在聚靈陣法中修煉著,他頭頂上懸浮著一顆念靈珠,這顆念靈珠正是那萬俊的副將,柔然國王子伏圖的神識。
而此刻伏圖的記憶源源不斷地流入幕毅的腦海內,在這些記憶中,幕毅漸漸地掌握到柔然一族的人文資訊和特殊的靈紋圖騰,以及少數的柔然族陣法秘術。
良久後,幕毅睜開了雙眼,那一顆念靈珠鑽入他的眉間,隨即完全融化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