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宇文護在三個月前曾在皇宮之上發動天石的力量,以他們勢力的能力應該已經知曉此事,但為何這老傢伙還會對宇文護的勢力誤判了?
如果不是這勢力的內部出現了問題而讓他沒有收到皇宮之戰的情報,那就是這神將太過輕率根本就不理會下級的報告!但是看樣子,應該是前者的可能性更高一點吧!
再強的勢力,內部也會出現問題!
但,他們勢力又出現了什麼問題?
莫非,是第一殿的慘敗引發了他們勢力內部的問題?”宇文邕心底暗道,上一次他利用第一殿主和十二大堂主擊殺柔然一族,結果戰死了四位堂主,還徒勞無功。
這樣慘敗的戰績,恐怕這也是神秘勢力組建以來空前的慘敗了吧。估計,第一殿主已經成為階下囚了。
一個殿主成為階下囚可不是小事,說不定會爆發一些阻止內部利害衝突,那這勢力的內部出現一些問題也並不意外了。
宇文邕雙眼緊盯著神將,他舒然看到了一個極好的機會。如果真的是神秘勢力內部有亂,那他就有再次出手的機會了。
而此時,神將本人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神色極為自然的變化,竟然讓宇文邕摸索出他們勢力內部的事情。
神將轉身看向宇文邕,突然發現宇文邕正雙眼盯著他,嘴間浮起一絲冰冷的笑意,神將心底頓時一慌。
“他是看到了什麼?難道他猜到了我的實力?”神將心底嘀咕道,宇文邕的笑意讓他驀然驚慌,以他的實力只能與宇文護打成平手,如果他面對宇文護和他十位帝師護衛,那絕對不敵。
宇文邕發現神將轉眼看著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呈現出一幅似乎緊張而驚訝的神色。
“陛下,本神將還是那句話,還望你能夠明白現在的局勢。如今無論是在北周、北齊還是南陳,佛道儒三家聯盟的實力都在日益壯大,很快他們就會嚴重威脅到你們的統治。
如今對抗北齊和南陳事小,而對抗三家聯盟事大,還望陛下能夠看清楚這一點。”神將緩緩地說道。
他的態度,開始變得謙恭了!
“噢?這是怎麼個說法。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勢力已經被三家聯盟盯上了麼,你們想用我們北周的力量除掉三家聯盟,想的可真周到?”宇文護冷笑道,“老子不喜歡拐彎抹角,上一次你們有一位龍堂主出爾反爾,導致南梁、突厥和吐谷渾三國舉兵來犯我北周的邊境,這筆賬我們還沒算清楚!”
“第一殿的龍堂主?他已經被問罪處斬了!”神將輕嘆道,他早就料到宇文護此人睚眥必報,會揪著這件事不放,龍堂主一事他也已經打聽清楚了。
神將右手一揮,一個三尺寬高的紫色木盒和一個黑色布袋隨即出現在他右手邊的桌子上,那木盒上散發出惡臭的氣味,而布袋中流露出一陣陣法源天石的氣息。
“法源天石?”宇文護盯著布袋,那裡面約莫有三顆碩大的法源天石,而他瞟眼看著側邊的木盒,心底嘀咕著,那木盒裡又是何物?
“龍堂主之前與大冢宰約定,擊退南梁、吐谷渾和突厥三部且不殺其主將,但他自作主張將那些人全軍擊滅而且嫁禍於大冢宰,這確實都是他的錯,我們已經將他正法,給大冢宰一個交代!”神將說完,右手一揮,那木盒隨即張開,一顆頭顱呈現在宇文護等人的眼中。
“龍堂主?”木盒中竟然是龍堂主的頭顱。
“如今龍堂主已經被正法,三顆法源天石也原物奉還,還望大冢宰就此作罷,如何?”神將淺聲說道。
前一刻他還高高在上、一幅目中無人的神態,而現在頓時如此和氣地和宇文護談條件。
神將突然放低了態度,反而讓宇文護心底起疑了,這神將雖然與宇文護及十大護衛相比處於劣勢,但想離開這裡也無人能留。
他竟然變得如此謙恭,難道有什麼陰謀詭計不成?宇文護的心底更加謹慎。
“本將軍也是心胸寬廣之人,既然你們承認了錯誤,那本將軍就此作罷!不過,一碼歸一碼,龍堂主一事是過去了,但現在你們想讓我們對方三家聯盟,那我們當槍使?那也絕不可能!”宇文護堅定說道。
神將冷盯著宇文護,平靜的神色中藏著滿腔怒火,宇文護竟然如此心高氣傲,敢與他這樣說話了?
如果不是他輕敵只是孤身前來,沒有帶上幾個高手,那宇文護還敢如此放肆?!只有有兩位神將出現在這裡,定能橫掃這裡所有人!
“本想給他們臺階下,讓談判順利一些。沒想到這些人竟敢蹬鼻子上臉了?還真沒必要客氣說話了!”
神將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那神態瞬間再次恢復到高高在上的姿態,一股陰寒的氣息從神將的身上溢位,聖殿內的空氣瞬間變地異常寒冷。
神將站起身來,直接無視宇文護,而只望著宇文邕大聲喝道。
“宇文邕!”神將直接呼名喊道,宇文邕等人聽到這三個字,眼中含著憤怒之色,這可是對整個北周的大不敬。
“三家聯盟如今的勢頭狂猛,他們每一方的勢力都不低於五十萬修士,而且這些人都是高手,遠不是府兵裡的修兵可比!有道是‘臥榻之側、其容他人酣睡’,有這樣的勢力藏在你們北周境內,敢問你們還過得安穩麼?”神將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