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你是留不住本座的!”黑袍心底大怒,他右手掄起鈞天招魂幡,瘋狂的揮舞著,一陣黑霧瞬間從幕毅的腳底衝起,將幕毅困在其在。
黑霧之中的束縛之力,依舊如此強勁,幕毅渾身不得動彈。
“哈哈哈,給本座好好待在在裡面吧,本座恕不奉陪!”黑袍大笑道,他轉身朝著外面急速飛出。
“我說過,你是走不掉的!”
頓時間,幕毅身上的金字塔陣法瞬間出現,那陣法將周圍的黑霧抵退開來,他身上的所有束縛之力完全驅除,幕毅身體恢復自由,一晃衝向高空之中。
“這陣法好生了得,本座困不住你,但你也留不住本座!連冥王的行宮本座都能來去自如,無人能擋,憑你這娃娃也敢留住本座?!”黑袍大笑喝道,他連忙朝著外面飛出,但神識依舊籠罩在幕毅的身上。
“冥王的行宮?他是去過冥界?”幕毅頓時止步,他雙眼鎖定遠去的黑袍,忽然停止追擊,若有所思。
“這小鬼,竟然不敢追來了?”黑袍發現幕毅沒有動身,心底半驚不喜,幕毅不像是輕易放棄之人,但現在只要他飛離這裡,那幕毅想困住他就更不可能了。
“他到底是想做什麼,他不可能這麼快放棄的,但現在......不管他到底做什麼,只要逃出此地,他就奈何不了我了。”黑袍沒有多想,他迅速朝著前方衝去,但注意力卻更加集中在幕毅的身上。
就在這一瞬間,他頓時發現,幕毅行動了。
他發現幕毅沒有衝來,只是右手一揮,忽然間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道令牌,那令牌上散發的氣息讓他心底怦然跳動。
“這.....這氣息......”黑袍心底猛地震驚。
他瞬間轉身,沒有繼續逃出。他雙眼如鈴地望著幕毅手中的中心,那眼神中充滿著驚訝、難以置信、而又轉而狂喜之色。
或許連幕毅沒有預料到,這道氣息對於他何等熟悉,何等珍貴。他唇間輕顫著,沒有繼續逃往前方,而是慢慢地趨身靠近。
他雙眼時不時地瞟向幕毅,擔心幕毅瞬間會向他出手,但眼光又極為不捨地望著幕毅手中的那塊東西,異常謹慎。
他靠近了,發現幕毅手中那東西是一塊黑色的令牌,散發出不同與玄靈之氣的黑霧,那氣息讓他心底極為舒暢。
倏然間,他向幕毅投來的目光,不再是那股鄙夷和厭惡,而是一種震驚和幾分欣喜,他沒有想到幕毅的手中竟然這等寶物。
但幕毅的手中有這麼多課舍利子,天書,如果他又這等寶物,那似乎也不足為奇。他望著幕毅,發現自己真的看不透眼前這幕毅身上所藏著的秘密。
“嗯?怎麼?不繼續逃了?”幕毅雙眸迸發著陰寒的靈光,鎖定在黑袍的身上。他望著黑袍瞬間轉變的神色,也暗暗明白,是自己猜對了。
“那是什麼東西?”黑袍驚呼喊道,那令牌上有他極為渴望的氣息,隨著他步步靠近,那氣息更為濃烈了。
“這是來自修羅界的令牌,修羅天神所給的修羅令!無論是舍利還是天書,對你都沒有價值!但這道修羅之令,傳聞在修羅界中形使一些權力。這東西,你應該挺在意吧?”幕毅抬起這道令牌,雙眸平靜地望著黑袍。
以他的實力,雖然能夠壓制黑袍,但如果黑袍一味地逃亡,幕毅的速度也難以跟上。更何況,黑袍是靈體之身,逃亡極為便利。一旦他飛出此地,掌控住其他修士的話,那幕毅就更難抓住他了。
然而,雖然幕毅想困住黑袍尚有不小的風險,但如果他手中有黑袍想要的東西,那黑袍就不會離開此地。
那正面交手,幕毅有更大的把握將黑袍治服。
剛才黑袍無意中說出,他曾在冥王的行宮中來去自如,無人能擋!這話應該有誇大的成分,但其中兩個資訊應該不假。
黑袍確實是去過冥界,到過冥王的行宮,而且是以不受歡迎的方式;此外,這件事對於黑袍而言,應該非常重要,從他的言語中流露出一種自豪感。
如果在冥王的行宮出入無阻,就讓他如此自豪,那也說明擅闖冥王行宮的風險極高,不然黑袍不會以此為豪。
但黑袍為何會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出入冥王的行宮?他是想揚名立萬,還是說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無意中進入冥王行宮,或者是說,他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去闖冥王的行宮?
“看來黑袍的身上,也有一些秘密!”幕毅心底暗道,剛才他只是在賭,黑袍雖然來歷神秘,但情緒波動極為明顯,反應異常謹慎,不管有大膽的舉動,不像一位有定力的王侯尊者。
換句話說,他若是被剝離了“靈體強者”這件神秘的外衣後,算是一個極為謹慎而又膽小的修士。
倘如此,那黑袍進入冥王的行宮,以他謹慎的性格,不會無意中進入冥王的行宮;而以他膽小的性格,也不會想踩著被殺的風險,揚名立萬,最有可能的,就是第三種情況,他不得已而進入冥王的行宮,而且最後算是成功逃離。
“修羅界......修羅令......”黑袍口中暗暗念道,他神色變得異常複雜。幕毅右手快速激發出黑色令牌的氣息,他凌空一揮,一陣濃郁的黑色霧氣飄向黑袍。
那黑袍心底激動不已,眼中煥發著光芒,他低聲暗道,“修羅之令,真的是修羅之令!錯不了,這真的是修羅之令.......這修羅之令怎麼會在他的身上,他是修羅神王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