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霸拍著胸脯,高聲應諾。
“彥郎,法律,你兩部分從在延霸部之左右兩翼側後,彥郎,你部從左側對武安郡兵進行夾擊;法律,你部的任務是護住延霸部的右側翼,配合王君廓部,阻擊成安守卒。”
焦彥郎、董法律應諾。
李善道顧視四將外頭的蘇定方,笑道:“定方,到了戰場,展開我的將旗後,我的將旗就由你來負責守護。我令將旗往何方,你就將將旗指向何方!”
蘇定方應諾。
“諸君,安陽能否打下,打完魏郡以後,能否順勢再取武安,就看今日此戰了!”
高延霸帶頭,諸將盡皆鬥志昂揚,異口同聲,響亮應道:“必將此武安郡兵盡殲在成安,生擒袁子幹以獻!”
“各回本部,加速行軍,前渡漳水,一個時辰內趕到戰場!”
……
日頭高升,到了正空。
已是到了中午。
成安城北,袁子幹營南面。
傾營而出的武安郡兵,在野地上列以長約一里多地的方形陣地,已是列陣半晌。
而對面的王君廓部所列的陣中,儘管鼓聲時或傳出,可直到而下,尚未發起一次進攻。並且對從城北城門出來,在其左側亦已列就陣型的成安守卒,王君廓也是沒有任何的進攻傾向。
武安郡兵陣中的袁子幹漸漸疑竇升起。
王君廓這是在搞甚麼名堂?
一個身形短小計程車人,在袁子幹身後,翹起足尖,費力地向數里外的王君廓陣中眺望,此人臉上,也是頗有疑惑,他說道:“既率部出營,逼近至我軍營前,卻遲遲不來進戰。明公,王賊舉止,似有可疑。僕瞧其陣勢,似動不動,怎麼好像是在等待甚麼呢?”
這士人,便是劉之才。
“在等待什麼?”
劉之才猜不出來,說道:“無論他是在等待甚麼,明公,僕之愚見,都不能與他相持了。成安守卒已然出城,在其陣左側翼列畢了陣型,則他不來進攻,我軍就發起進攻吧!”
“先生言之甚是。我軍出營列陣在此,已一兩個時辰,再不進戰,兵卒將疲。傳俺將令,令各部將士吃些乾糧,熱下身,半個時辰後,聽俺號令,與成安兵共擊王賊部陣!”
地面微微震動。
袁子幹初時不覺,還是在劉之才的提醒下,才感覺到了地面的異常。
尚未反應過來,他剛下的軍令猶在被傳令兵,奔跑在陣間的小道上,向著各部傳達,其陣之西側,首先起了騷亂!騷亂如似波紋,轉眼功夫,傳遍了其部整個一里多長的陣地!
驚亂的叫聲在他耳邊爭相響起。
“騎兵!”
袁子幹轉頭西顧,漫揚起的塵土中,不知多少的騎兵出現在地平線上,挺著長槊,打著尖銳的唿哨,風馳電掣也似,成群結隊地向著他的陣地殺來!群馬奔騰,蹄聲如雷滾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