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逆天改命,並且躲過元嬰期修士操縱魂幡施放的攝魂之術,葉不凡擁有的寶物,想想都讓柳善財心頭像被火燎著一樣一片燙熱。
他抬腳踩住葉不凡的肩膀,俯下身子看了看,沒有在葉不凡身上發現儲物袋,隨即屈身撩開葉不凡被鮮血染透的短褂前襟,伸手摸向了短褂內層的夾袋。
一番摸索之後,手裡只有兩小塊散碎的銀子,柳善財對著桌上明燭的方向晃了晃,看不出這兩塊銀子有什麼異常,不死心的用牙咬了咬,看著銀子上清楚的牙印,甩手將兩小塊銀子扔進了牆角。
失望之餘,扭過臉就看到葉不凡臉上輕蔑的神色,柳善財抬腳用力碾了碾葉不凡微微塌陷的胸口,眼瞧著葉不凡一臉痛苦至極的嘴角溢位了鮮紅的血沫,收了腳,蹲在了葉不凡的身側。
順手拔出插在地上的繡綠短劍,柳善財看著短劍奇特的外形,斑駁的劍身和猩紅色的劍尖,心裡略有些期待。等到靈識掃過整把短劍後,心裡又是一陣失望。
修真界的法寶千形萬像,威力大小不同,相同的都是得於天材地寶,經由修士後天的祭煉而成,因為法寶本身得於天材地寶,先天都會帶有不同屬性的能量波動。柳善財沒有在繡綠色的短劍上感覺到靈氣的反應,也沒有感覺到修士祭煉時封存的神識波動,即使短劍猩紅的劍尖看起來異常鋒利,在他眼裡也不過就是一把能值些銀子的凡兵俗鐵。
連連的失望讓柳善財不想再浪費時間,他咬牙切齒的將短劍抵在了葉不凡的咽喉上。
“告訴我你怎麼活下來的?我就讓你死的痛快”
葉不凡動了動頭,垂下眼皮看著抵在咽喉上的短劍,鋒利異常的劍尖發出森森的寒氣激的脖子上的面板一陣陣的發緊,葉不凡微不可查的咧了咧嘴角,雙眼一閉,突然挺起脖子向著劍尖撞了過去。
猩紅的劍尖毫無痛楚的輕輕刺破了喉嚨,面板感覺到一絲涼意過後就是血珠湧出來的溫熱,葉不凡渾身無力,感覺卻是異常清晰,心裡期待著下一秒就是喉嚨被洞穿的疼痛,耳邊卻傳來柳善財氣急敗壞的聲音,
“想死!沒那麼容易。”
柳善財惶急的抽回短劍,反手用劍柄重重的敲在葉不凡的額頭上。
“砰”的一聲悶響,葉不凡後腦撞擊到地面上,撞擊的力道扯的微微塌陷的胸口傳來一陣劇痛,葉不凡強忍著沒有哼出聲,嘴裡又是充滿了腥甜的味道。
睜開眼看著一臉氣急敗壞的柳善財,葉不凡一言不發,他猜到了柳善財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眼神中帶著挑釁,眉眼扯動,一臉嘲諷的笑了一笑。
柳善財壓下心裡一霎間湧起來的殺意長身而起,隨手扔掉了手裡的短劍後抬腳踩住了葉不凡的額頭,腳下用力碾掉葉不凡臉上的嘲諷神色,冷森森的開口說道,
“現在不怕告訴你,滅了你們整個石山堡村的是天蒼宗的長老,你自尋死路落在我手裡,告訴我我想知道的還能給你一個痛快,要是落在宗門長老的手裡?”柳善財陰慘慘的笑了一笑,“抽了你的魂魄後,你絕對不想嚐嚐煉魂之術的味道,到時候你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葉不凡終於知道了最大的仇人是誰,從柳善財的話中他想到那個夜晚的景象,現在稍有見識的他猛然意識到,妻兒和村子裡的其他人也許還在以魂魄的方式存活著。
葉不凡扭動著脖子想要從柳善財的腳下掙脫出來,掙扎無果後,臉上僅有的一點血色全無,剛剛在心裡升起的一點希望被遍身傳來的疼痛和虛弱無情的擊的粉碎,加上被肆意踩踏的屈辱,葉不凡眼神閃爍了一下後,有氣無力的說道,“好,我告訴你我怎麼活下來的。”
柳善財心下狂喜的收回了踩住葉不凡額頭的右腳,稍稍俯下身子湊近了葉不凡的頭前。
葉不凡平緩著呼吸稍稍積攢了一下身體剩餘不多的氣力,舌頭動了動攪了下嘴裡的血沫,含含糊糊的低聲喃喃道,“我…..在礦洞裡…..挖到了…..”
“挖到了什麼?”
柳善財心急火燎的蹲下身子,一把攥住了葉不凡短褂的前襟,
葉不凡微微闔上眼皮,嗓音越發含糊不清:“挖…..到…..了…..”
“什麼?”柳善財一把拉起了葉不凡:“快說!”
看著柳善財的窄臉近在眼前,焦黃的眉毛稀稀落落,狹長的雙眼中閃著貪婪的精光,葉不凡突然之間雙眼圓睜,張嘴用力吐出了嘴裡一直含著的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