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並沒有什麼奇怪,而是很平常、很普通的一天。
這一天,弱阜廣場還有許多的人都在戰鬥,但是對於時暗學宮來說,今天到往後的幾天都不用參加比賽了,因為,他們已經贏得了參加修壇半決賽的資格,所以,他們可以暫時的鬆一口氣,歇一下了。
但是,在外人看來是這樣的,他們一一對二充分的展示了他們的實力,為外人估摸時暗學宮的實力的時候再次評價的更加高了一些,時暗學宮不愧是弱阜最強的三所修院中最為神秘的一所修院。
但是,那只是外人看來的情況,在時暗學宮裡面,在這個小世界中,所有人都在忙碌著,至少是但凡還可以動的人,都還在忙碌著。
他們,在忙什麼?
此時,在言慕宇他們三人所住的那個修寢內,昏迷的躺著兩個人,那兩個人分別是李鶴飛和謝一劍,平時在時暗學宮活寶一樣的人物,此時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半句話一沒有說,半個動作也沒有做,就是那麼的直挺挺的躺在那裡,整個時暗學宮既安靜又忙碌,既安靜的可怕,又忙碌的可怕。
本來言慕宇三人是一個人有一間的修寢的,可是經過了在外面那麼長的時間的實訓過後,回到學宮還是改不掉睡在一起的習慣,於是謝一劍和李鶴飛乾脆都搬到了言慕宇的修寢裡,三個人都住到了一起。
此時,謝一劍和李鶴飛躺的這個修寢就是以前言慕宇的修寢,可可是,現在是早已變成了三個人一起的修寢。
記得以前李鶴飛還非常的熱情的招呼著雲夢和七宇兩人和他們住到一起,可是被雲夢非常厭惡的拒絕了,還拉著七宇叫他也不許去,去了就和七宇翻臉。
所以,後來李鶴飛再也沒有提過這樣的話,只得任由他們兩人隨便了,所以,一直到現在,這間修寢內還是隻有他們三人。
在修寢內,此時瀰漫著濃烈的藥水氣息和丹藥氣息,還有著許多多人急促的步伐聲也在這間不大的修寢內來回的傳遞和重複。
李鶴飛還好一點,只是受了比較嚴重的內傷,而謝一劍卻比較不那麼的樂觀了。
全身裹滿了紗布,那紗布早已經換了許多回,可還是被那在怎麼止也止不住的鮮血侵潤的緋紅。
言慕宇才到比武場去接謝一劍的時候,那才是真的想讓人落淚,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流血的,沒有一處沒有骨折的,就連他那平常看起來英俊邪魅的臉龐都被打變了形。
全身上下,只有那一柄破煞劍還完好無損的躺在他身邊,剛去的時候,那柄破煞劍還若隱若現的泛出血紅色的光芒,像是在護主。
言慕宇忍著心痛,咬著牙將謝一劍背了回來,那血,順著那比武場,流了一路。
那血,沒有停!
本來說,傷成了這樣,早該死去了的,可是直到現在,謝一劍都還活著。
時道說:“耗盡我時暗學宮之力,也要救活謝一劍。”
這一刻,言慕宇哭了,血紅著眼,向著師父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重重的吼道:“是!”
從比武場將渾身是血的謝一劍背出來言慕宇都沒有哭,可是這一刻,他卻哭了。
明眼人早就知道三師弟活不成了,可是師父時道不相信,他相信一劍的求生意志這麼的頑強,一定會活過來的,他說,要盡整個時暗學宮之力救活謝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