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這些被雲夢用寒冰鞭絆倒在地上的小廝才慢慢地站了起來。
看他們那臉皮都皺到了一起的神色,明顯是疼的很。
一個稍稍胖一些的小廝張口就是對著雲夢大罵:“混蛋,你小子敢打我,沒長眼……”
“睛”字還沒有說出來,便被雲夢又是一鞭子打到了地上,但是這回卻是沒打馬臉了,而是真真切切的打在了那個小廝的臉上。
那啪的一聲,一些離得近的民眾都感覺到疼,有些人還摸著自己的臉,似乎是在感同身受那個小廝的痛。
對於彌晶境的強者來說,站在他面前的這些小廝,無非跟螻蟻一般,還敢罵他。也是弱阜郡太過安穩了,居然看人都是以身份來看待,對於這弱肉強食的玄晶世界來說,實在是未免有些貽笑大方。
另一個小廝被雲夢恨了一眼,連忙被他的氣勢嚇得不敢吭聲了。
後面那些“散步”的富家子弟還不知道前面的情況,一直有說有笑的走近了才看見前面的一幕。
不過他們卻並沒有害怕,而是發怒。
“什麼人,敢阻擋本殿下的路,還不速速滾開。”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大聲吼道,他身下騎的那匹高大馬屁聽見了自己的主人此時發怒了,也跟著耀武揚威的發出了兩聲長嘶,在原地嗒嗒的踏個不停,彷彿在西顯示自己的威武。
“是你爺爺,難道你忘了嗎?”雲夢這時候抬起了頭來,不怒自威道。
那馬上的自稱殿下的人看見是雲夢,不由得臉色一白,半天不知道說些什麼。
在這弱阜郡,敢罵這騎在馬上之人的,不止雲夢一人,敢打騎在這馬上的人的,也不止雲夢一人,但是敢說是這馬上的人的爺爺的。倒是真的只有雲夢一個人。
這馬上之人是誰,他便是這弱阜郡郡主冬青衛的兒子——冬淮!
而云夢,不僅自稱是這冬淮的爺爺,上一次遇見的時候還狠狠地痛扁了冬淮一頓。
倒在這弱阜郡,想要不出名也不成了。
更加奇怪的是,就算是他做了這兩件在弱阜郡足以轟動全城的事情過後,依舊是活蹦亂跳,一點事情都沒有。
外界的人都認為是時暗學宮的鐘離太過護短,以至於連冬青衛都拿他沒有辦法。
只是很少有人想起,冬淮這一頓打算是白捱了。
直到現在,冬淮都還覺得有些腰疼,那裡還時常隱隱作痛。
此時的冬淮,看見下面怒氣衝衝的雲夢,頓時覺得又氣又怒,偏偏半天既沒有說話,也沒有下馬。
旁邊一個有眼力見的富家子弟連忙說道:“殿下不必掃興,你且稍等一下,待本公子來掃除這些雜碎,咱們再走不遲。”
冬淮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直直的看著雲夢。
這個自稱是本公子的人連忙笑嘻嘻的跳下了馬,挽起了袖子,像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偏偏這傢伙又長的尖嘴猴腮,一臉的猥瑣相,配上那猥瑣的笑容,便更加的猥瑣了,嚇的雲夢連忙護住了自己的全身,萬一這傢伙性取向有問題,自己被輕薄了怎麼辦!
此時也才彌分月,溫度也不是很高,有時候還有些冷,這傢伙拿著一把摺扇,自以為有翩翩公子的模樣,向著雲夢一步三搖頭的走了過來。
本來冬淮還對這小子有一絲的希望,可看見這小子的樣子,那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連忙讓馬悄悄的後退,打起來萬一自己又遭殃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