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有。
什麼都沒有。
古井無波,面無表情。
“陛下,天晚了,您還是請回吧!”皇正君說。
晚了。
到底是天晚了,還是人晚了?
皇帝眸中閃過一絲沉痛,可她依舊不放棄,突然靠近一把抓住皇正君的胳膊,“子堂,朕不相信!如若你對朕再無情意,為何費盡心思為朕找來解藥?”
皇帝陛下之所以身體康復,多虧了皇正君看遍醫書尋來的方法。
“陛下,自重。”皇正君退開。
絲滑的布料從皇帝手中溜走,只剩下掌中的空氣。
“子堂,不說清楚朕就絕不相信!”
輕輕的一聲嘆息,在宮殿裡響起。
皇正君回過頭來,看向皇帝,有悲憫有同情有遺憾,唯獨沒有深藏的愛戀和情意。
“陛下真想知道原因?”
“對!”
“因為你是君,我是臣。”
“因為你是燕國的主,還是歌兒的母親,更是沫沫的祖母。”
“只是這樣嗎?”
“只是這樣。”
皇帝身體站立不穩,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只能扶住桌椅穩住身形。
“好,好,好,朕走便是!”皇帝似乎大受打擊,精神恍惚。
許久,她拖著沉重的步子拂袖而去。
宮外,奴才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