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臨淵哥哥,難道只是把自己當做一個賭注,一個笑話?
這讓她怎麼相信。
“好了,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別再談論了。”
房間中,終於傳來了男人清晰的回覆,卻徹底打破了季雨悠心底最後一點幻想。
女孩死死地捂住嘴巴,才能剋制住讓自己不哭出聲。
她難以置信地一邊搖頭一邊倒退。
“砰——”的一聲巨響,猝不及防地迴響在整個走廊裡,瞬間驚動了房間中的眾人。
“誰?誰在外面?!”顧臨淵怒喝,狐疑地走出了房間。
“顧少,怎麼啦?”他的兄弟之一也好奇地跟上來檢視情況,“咦,你們家這個大花瓶怎麼碎了?這掐絲琺琅景泰藍的工藝可值好多錢吶!要不要我幫你查查?!”
眼看著走廊地上的一堆碎片,他露出了憤憤不平的表情,在這樣厚厚的地毯上,一堆碎片無比的扎眼,可見那人是有多大的動靜,才能把花瓶折騰成現在這悲慘的德行。
“不用了。”顧臨淵卻看也不看那花瓶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盯著走廊盡頭的方向,那裡,剛剛閃過一個嫩黃色的身影,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便是……
“臨淵哥哥……”
季雨悠背靠在三樓走廊的轉角處,確認身後的人並沒有追上來,便沒有選擇繼續往樓下跑。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唇,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毫無疑問,如果自己現在這樣下樓,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可不要低估了上流社會人群的八卦能力,一人一口唾沫,就能輕而易舉地將她淹死。
不過現在考慮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季雨悠只覺得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這剩下靜謐的空氣和無邊的黑暗,活生生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臨淵哥哥……
女孩嘴裡喃喃地念著,翻來覆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季雨悠無助地靠著牆壁滑落在地上,兩手緊緊地抱住膝蓋蹲坐著,團成一團,以此來抵抗強烈的孤寂感。
良久良久,她才剋制住啜泣和情緒,小心地收拾了心情。
如果再不下樓,指不定嶽凌寒找不到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她現在已經夠糟糕的了,可不想再給自己添了麻煩。
那些未曾真心相待她的人,就連眼淚也不要為了他平白流。
女孩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堅定地直視著前方,走下了樓梯。
可這時的她萬萬沒想到,走下樓梯,還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在等待著她,只為給此時脆弱的女孩沉重一擊。
身著嫩黃禮服的小身影在一樓的客廳樓梯轉角一出現,就有一個凌厲的聲音驚聲尖叫起來。
“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