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嶽凌寒目光沉沉地凝視著她,久到季雨悠臉色漲紅,已經迫不及待地轉身要自己去看個明白,他才捏住她的肩膀,用輕柔的力道,將她帶到穿衣鏡前。
“這就是你。”
精緻的鎖骨在一字肩的襯托下盡顯優雅,黑髮雪膚紅唇的對比美的驚心動魄。這條裙子也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一開始當造型師極力向她推薦這條嫩黃色的裙子,季雨悠心裡是拒絕的,她實在沒有勇氣壓住這樣跳脫的顏色,還好她們鍥而不捨的遊說說動了她。
現在看來,不同常規的色彩,凸顯了她年輕的優勢,造型師還將她的頭髮豎成一個高馬尾,髮尾俏皮地打著小卷兒,幾縷髮絲垂在臉側,看起來活力動人,洋溢著青春的色彩。
季雨悠小心翼翼地拂過自己的臉頰,仍舊有些難以置信。
只是改變了些外在因素,居然看起來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個人,真的是自己嗎?
似是看出了女孩內心所想,嶽凌寒沉默著抬起季雨悠的右手,放在嘴邊繾綣地親吻了一下,“如果這都還沒自信的話,外面多少自命不凡的女人都要自慚形穢了。”
嶽凌寒透過鏡子直視著懷中的女孩,“你就是最美的。”
聽著男人直白的話語,這下季雨悠是徹底從頭紅到了腳。
成功調戲了自家媳婦兒的嶽凌寒,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來人,把她這裡再處理一下。”
說著,他伸出一隻手點了點季雨悠光滑的肩頭,在那個位置,有一個粉紅的印記,尚未被完全蓋住。
什麼呀?
季雨悠和造型師不約而同好奇地看去,卻在看清的那一剎那,又不約而同地撇開了頭去。
那,那是一個吻痕。
“咳咳,真是不好意思,其實剛剛我們做造型的時候已經為小姐蓋上了很多了,可能遮瑕蹭掉了一些,才讓這裡露出來了,我現在就補上。”
這可是火上澆油,讓季雨悠嗚咽一聲,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臉。
看到女孩這麼真實的反應,嶽凌寒實在忍俊不禁,輕笑一聲,不過即使很快撇過頭去,也還是被女孩捕捉到。
“你還有臉笑!”季雨悠惱羞成怒。
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記也不知道是拜誰所賜,現在居然轉而來嘲諷自己。
想起每天晚上的慘痛經歷,以及第二天起床後的慘狀,季雨悠就想為自己點上個蠟燭,這個男人是屬狗的嗎,就是喜歡在人身上啃啃咬咬的。
女孩不得不咬著嘴唇,接受造型師拿出粉底遮蓋時,揶揄的眼神,還要偽裝成一幅“我是見過大世面的我一點也不尷尬”的樣子,實在是心很累。
再細細回想一下她剛才說的話……
敢情自己在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暗搓搓丟了很久的臉了。
季雨悠看著嶽凌寒那張無辜的笑臉,簡直想怒而掀桌,一腳踹上去狠狠給他一個教訓。
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沒脾氣的哦?!